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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荣霖】艳荣。4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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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来，让我们吃一把动情的狗粮。

47.

 

荣石像是凶横又像是情趣，直勾勾地盯着许一霖，“许少爷不只会听梁山伯，怕是连艳曲也没少听吧？”荣石凑到了许一霖的耳边，“你就不怕我不听《天涯歌女》改听《打牙牌》啊？”

许一霖眨了眨眼，“《打牙牌》是什么？”

荣石低声笑了出来，“没听过？”许一霖摇了摇头，荣石轻舔着许一霖的耳廓，“‘一爱情哥年纪小，二爱情哥长得好’。”荣石抬手摸着许一霖的脸颊。

许一霖脸上泛红，动了动唇，“这是什么词，听着就不像话……”

“‘手拉情哥叫情郎——’”荣石歪着头边笑边说。

许一霖抬手捂着他的嘴，“你，你怎么这会不结巴了！”脸红到了耳朵根。

荣石笑着抓住许一霖的手，亲吻他的指尖。

许一霖低着头，他的一只脚还站在另一只脚上，此时抬起没穿鞋的脚踩了荣石一下，“你把我的鞋扔去哪里了……”

荣石看着脸红害羞的许一霖煞是可爱，低头正要亲上，忽听身后喊了声，“哥！”许一霖推了他一下。

荣石扭头看过去，荣树站在不远的地方呆住了，张着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哥……哥……我，不知道，我以为，我听……”荣树咽了咽，“我这就走！”

许一霖有些惊慌，抬眼看着荣石，荣石喊了声，“荣树！”

荣树连忙站住转身，“哥，我真没看见你背后有人，我这就——”

“你到底什么事？”

“我那都是小事，回头再说吧！”

荣石轻笑了下，“过来！”荣树咽了咽，磨蹭着往前走，荣石说，“把那边那只鞋捡回来！”

“啊？”荣树找了找捡起一只鞋，“这是——”荣树看了眼许一霖正单脚站着，荣石说，“快拿过来，我扶着他呢，过不去。”

荣树走近了些递了过去，荣石正要接过被许一霖一把抢了先扔在地上赶紧穿好，松开荣石，跟荣树解释，“那个，荣树，你，你别误会，我们——”

荣树摇着手，“你别说了，小许哥，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许一霖为难地看着荣石，荣石却只是笑不说话，许一霖叫了声，“大少爷，你说句话。”

“说什么？”荣石抬了抬眉毛笑着说。

荣树急忙说，“不用说了，小许哥，我……”荣树皱着眉头想了想，“那个，我哥这人能文能武、又会赚钱又会养家，对兄弟忠诚，对媳妇……啊……总之就是什么都好，你可着热河也找不出比我哥更好的人了！”

许一霖眨着眼，“啊？”

“他……就是脾气不好，不过你脾气好呀，那你……哎呀，我是要说什么？就是小许哥，这些天我看你人挺好的，起开始我以为你喜欢荣意呢——”荣树笑了下看了眼荣石，荣石皱了皱眉头，荣树急忙改口，“可是那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，跟你不合适！”

许一霖听荣树颠三倒四的话，倒是也听出他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了，他扭头看了眼荣石，荣石看着弟弟，“‘那丫头’也是你叫得？那是你姐！”

“总之，小许哥，我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，你可不能……”荣树歪了歪头，想着许一霖无论如何也不能怎么着荣石，倒是荣石这老虎脾气倒是有可能欺负他。

许一霖笑了出来，点了点头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我知道了，你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，我会好好珍惜。”许一霖眼睛弯弯的，“谢谢你。”

 

荣树走后，许一霖才看着荣石歪了歪头，“你？”

荣石摇了摇头，“他有天夜里在外面抽烟，看见咱们了。”许一霖咬了咬唇，荣石说，“你以为我要瞒着他们吗？”

“我怕你觉得……”许一霖顿了下，低头叹了口气。

荣石笑了下，“我认准的人，我怕什么？还是你觉得我应该登个报，昭告天下？”

许一霖笑了出来，“怎么荣家还有这个习俗啊？”

“承德世家，有了大少奶奶能不登报吗？”

“荣石！”许一霖喊了声。

荣石淡淡笑了下，“要是从前，我不登报也指定已经传消息出去告诉全家的兄弟了。”笑容苦涩起来，“可是现在，你身上的注意力多一分，就有多一分的危险。”

许一霖点了点头，“我明白。”

荣石抱过许一霖，“我恨不得把你锁在家里，最好让所有人都忘了你！”

许一霖道，“有你在呢，”荣石的胳膊紧了紧，许一霖环着他的腰，“你挡在我前面呢，我都不怕，你怕什么？”

 

吃晚饭时，荣意洗得热气腾腾的下了楼，只穿了个睡袍，荣石看着她说，“你穿上点，回头着凉了又头疼得哭！”

荣意擦着头发，“很热啊！”看见许一霖坐下就说了句，“小许哥，你中午吃得少，多吃点！”

许一霖微笑点点头，荣石扭头看过来，“吃得少？”

“也没有。”许一霖低着头说。

正吃着，荣石问了句，“荣树，你找我干什么？”

“哦……”荣树咽下这口，“哥你教我打枪呗！”

“不教！”荣石当即回绝了，“整天跳舞骑马赌钱玩不够了，现在又要学打枪，出了事怎么办！”

“我不会！”

“我是怕别人出事！”荣石瞪着他。

荣树嘟着嘴趴在桌上，扭头看了眼荣意，荣意翻了个白眼扭过头，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。荣树想了想又看向许一霖，许一霖正在吃饭忽然觉得面前的眼光，他抬眼看过去，荣树一副恳求的样子使了个眼色。

许一霖眨了眨眼睛，看向荣石叫了声，“大少爷？”

荣石不是看不见荣树的小动作，他叹了口气，“你闭嘴！”

许一霖看了眼荣树道，“你又不是不知道荣树的脾气，他想干这个肯定怎么着都要去做得，这么危险的事，还是你亲自教得好，让他跟着别人学得七七八八的，回头出事了怎么办？”

荣石听着觉得有理，荣树跟着拼命点头，荣石扭头看着许一霖，“嘶……你怎么，老是能找到理由给他们开脱呢？”

许一霖轻笑了下，“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，你不听就是了。”

“对。”荣石不情愿说了句，看向荣树。荣树双手合十，“谢谢哥！谢谢小许哥！”

“你怎么知道荣树就一定会自己偷着学？”荣石看着许一霖。

“你想想你自己会不会就知道了。”许一霖说。

荣石低头笑了起来，荣意也笑了起来，“小许哥太棒了，我哥从来都不会听人劝的。”

荣意又吃了两口，“小许哥，那你是不是就留在承德不会走了？你家不是南方的吗？你还回去吗？”

许一霖看了眼荣石，荣石也正看着他，许一霖微笑着说，“暂时……不回去吧。”

“暂时？”荣石皱着眉头说。

“那让我哥给你找个媳妇嘛！”荣意几乎与荣石同时开口。

荣树手上拿着的馒头“哐啷”一下掉在盘子里，许一霖吸了口气呛在嗓子里捂着嘴不停地咳嗽，荣石放下筷子伸手去拍，许一霖摆了摆手，荣石看向荣意，“荣意，吃饭别说话！”

“哥，”荣意说，“我这不是想把小许哥留下来嘛！”

“姐，这事就不用你操那闲心了！”荣树擦了把汗，“你还是赶快把自己嫁出去吧！”

“荣树！”

“哥，我觉得王家那大哥不错，也挺喜欢我姐的，你要不就做主给她嫁出去吧！”

荣石看了看荣树，又看向荣意，荣意尖叫了声，“哥！你敢！”

 

一顿饭吃得人仰马翻，许一霖帮着连婶收拾干净回到厅里，荣石坐在沙发里按着眉头养神。许一霖轻声问，“两个小的呢？”

“回房了。”荣石仰头看着许一霖，把他拉到自己身边，“我还真是把他们两个的亲事都给忘了。”

许一霖抬手抚着他的眉间，“他们知道的，不会怪你的，没听荣树说嘛，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哥。”荣石握着他的手笑了下，许一霖歪了歪头，“那好哥哥什么时候也给我找个媳妇啊？”

荣石摇了摇头，“好啊，今天晚上就让你当新郎！”用力把许一霖扯进自己怀里，低头亲吻上去。

 

荣石坐在书房的座椅里，看着远处茶几上许一霖正噼噼啪啪地打算盘。

许一霖低头看着账簿，一只手拨了两下忽然又停下了，手指按着一个珠子搓了搓，“荣石，你这么看着……我什么都干不了，我还是先出去了。”

荣石这才移开了眼光，清了清嗓子，“我跑神了，你算你的。”

“你想什么呢？”许一霖走了过来。

荣石道，“我想在天津，给你开个分店。”

“分店？这个店还没开起来，开什么——”许一霖恍然大悟，“哦，你是有需要吧？”

荣石点了点头，“跟鲍家春有些往来，在天津有个落脚的地方方便些。”

许一霖皱了皱眉，“那个人可信吗？”

荣石笑了下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办事倒是利落的，只是……”许一霖说，“怎么油嘴滑舌的！”

荣石突然想起，“哦，他告诉我说，你答应要给他唱什么？”

“《长生殿》。”

“杨贵妃啊？”

许一霖蹙着眉，“还不就是给我难堪嘛。”

荣石笑着说，“那你会唱吗？”

“不会。”许一霖瞪了眼荣石转身要走。

荣石起身一把拉住许一霖道，“那怎么行？”

许一霖无奈地笑了下说，“你想让我给他唱啊？”

“万一我想听呢？”荣石拉着许一霖靠近了说，“来，我来教教你。”

“你会？”

“我不会唱，可我会演。”荣石伸头亲在许一霖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