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彻璞】上天安排的最大嘛。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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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
 

“你还生气!你有什么可气的!该气的是我!”刘彻下意识吼了回去,说完了才反应过来,“什么哑巴?”

石太璞坐起身瞪着刘彻,刘彻别过了头,石太璞道,“我知你是怕我误入歧途,虽是我再怎么也不如你见识的多,可你也好歹该信我,你说得好话我不会不听。”

刘彻忽然扭头看向太璞,太璞低头道,“你对我说过,修道并非只为了长生不老,我也深以为是,斩妖除魔是我的本分,不论是谁求到我门前我也不能置之不理,何况长亭身为狐族一心向善,于情于理我也应该帮她。至于你说那个……我能感觉到她不会。”

刘彻苦笑一下,低声道,“你当然说她不会……”

“我能感觉到她是真心待我,”石太璞道,“与你一样。”

刘彻回头瞪着石太璞,横眉冷目,森森冷意从他身上蔓延开来,石太璞忽觉自己失言,连忙解释,“你别气恼,我没有把她与你比较的意思——”

刘彻起身甩袖走出了山洞,太璞跟着下地跑出山洞,刘彻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“刘彻!刘彻!”

 

太璞坐在林间溪边一棵倒下的树干上,怀里还抱着刘彻的龙袍,溪流湍急,想必刘彻没有走远,太璞才放下心来。手臂上火烧似的疼了起来,他扭头看过去,伤口又开始渗血了,他得赶紧包扎起来。正当他在处理伤口时,却听见远处响起脚步声,他本以为是刘彻,看过去才知是长亭。

太璞起身看向长亭,“你不是受了伤吗?怎么不好好休息?”

长亭道,“太璞,红亭不是有意将你咬伤,我代她向你认错。”

太璞低头叹了口气,“事已至此,你也不用替她隐瞒,我在她房里和她周身都闻到了狼妖的气息,她不是与狼妖每日厮混,也不会如此。”

“太璞!”长亭为难地看向他,“你……你知道了?”

太璞蹙额道,“我本不想棒打鸳鸯,可狼妖作恶多端。”他顿了顿,“若是……红亭助纣为虐,一再阻拦……长亭,我也许不会再饶了她!”

“太璞。”长亭的眼泪掉了下来,扑向太璞的怀里,“求你,我只这一个妹子,你千万要饶她一命。”

太璞垂着眼睫,腿上的伤口向外渗着血。

长亭见太璞只是静静地站着不说话,抬头看向他,“太璞?”

太璞依旧是垂着眼睫,没有看向她的眼睛,“长亭,我知你狐族的……本性如此,非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,只是你即已修道向善,还望检点言行。”太璞看向长亭,“之前那日的作为,还是不要再有了。”

长亭的脸色忽而嫣红,内疚羞愧顿时涌上,泪眼看着石太璞,“太璞……”

太璞叹了口气,“我并非怪你,只是与你同道中人,提点几句。”

“你……”长亭轻咬朱唇,“你没有一点点动心吗?你——”

太璞扭过了头,“我还要包扎伤口,你先回去吧!”他想了想又说,“狼妖的事我会负责到底!”

长亭看着太璞已经自顾自地重新坐下单手拿着棉布准备包扎伤口,她上前一步,“我帮你。”

太璞点了下头,便交给了长亭。

 

刘彻看向包扎伤口的二人,红线缠绕,越扎越紧,他低低地笑出了声,心里跟着翻涌抽痛。

世间有比他更可笑之人吗?

此二人天造地设,非是他从中作梗,早已心心相印。他们会度过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的一生,难道只有你青龙才能真心待他吗?

这狐狸也会好好对他,与你一样。

 

刘彻搓着腰间玉玦,心里堵得难受,却突然看见眼前飞过一只符纸叠成的纸鹤,他回头望去,太璞正微笑着看着他。

云胡不喜。云胡不喜。

太璞瘸着腿走过来,“怎么坐在这?”

刘彻仰头望着他,心中只有一念,这不是你的。

太璞见刘彻只是直直看着他不说话,眨了眨眼,支吾道,“我自己包扎不了,刚好她在——”

刘彻摇了摇头,不想说话。太璞咬了咬唇,终是轻笑了下,“劳驾神君带我去趟镇上,可好?”

刘彻起身掸了掸身上,太璞将龙袍递了过去,“我快饿死了。”

刘彻披上龙袍看向太璞,终于笑了下,“好啊,朕请你去吃山珍海味——”

“我吃素!”太璞道,“而且我走不了太远,腿疼得厉害!”

“刚才谁在那跟那只狐狸说无妨——”

“喂!”太璞喊了声,“难道我能跟她说疼死了!”

刘彻歪着头,“你就笃定了我会管你是不是!”

太璞笑了出来,“神君不是说了让我省了‘抱歉’‘见谅’那一套吗?那你还气?”

刘彻轻笑着点了点头,“要吃什么?”

“素面。”

刘彻鄙夷地看向石太璞,太璞眨了眨眼睛,“怎么?”

刘彻看了眼他身上的伤,忽而说道,“哎,我带你去个地方,可以吃素。”

 

刘彻带着石太璞腾云往东海仙山而去,远远望去云蒸霞蔚,青山映虹,仙鹤往来,果然是一派仙境景象。

石太璞落地崴了一下,刘彻搂上腰身稳住了他,太璞看向刘彻时,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的腿,刘彻道,“一会进去让他给你治治。”

太璞面色微红,问道,“这是谁的府邸?”

刘彻道,“白泽。”说罢便上前一步,一名童子霎时显形。

“孟章神君。”童子恭敬施礼。

刘彻点了点头,“这位是我的小友,你现在去给他做点素食,不用带我们进去了。”

童子眨了眨眼睛,歪了歪头看向石太璞,太璞也跟着眨了眨眼,咽了咽嗓子。

“好孩子,快去吧。”白泽随声而至,走了出来,“你倒清闲,来了就使唤我的童子!”

“你也在?那你带着你的童子去做碗素面,我进去等你。”刘彻说。

“不,不必了,”石太璞连忙打断刘彻,看向白泽,“怎么敢劳烦您去!”

白泽看着石太璞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眉眼带笑的样子,“他既说出来了我怎好驳他,那你们进去吧。”说罢便带着童子走了。

石太璞看着刘彻,眼珠瞪得溜圆,“你……你,你……”

刘彻道,“我想了想,我认识的人里也就他厨艺还好,一会你自己吃,我是不能看见素面这种玩意。”

 

石太璞看着眼前的素面咽了咽口水,扭头看向亭台之外,白泽过来说道,“不必理会青龙,你自己用好便可。”

石太璞拱手道,“多谢使者。”

“我们说几句话,你用吧。”白泽点头走出亭台,看向刘彻。刘彻此时正看着远处青山之上的霓虹,不发一言。

“他便是结界里面那个‘我不必懂’的人?”白泽道。

刘彻看向白泽点了下头,白泽道,“看起来很有灵性,只是像被妖气所缠,面色不好。我见他不太方便?”

“他被一只狐狸精咬了。”刘彻说。

白泽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。”他看向刘彻有些神情恍惚,便笑道,“被咬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,你这神情倒像是要诀别。”刘彻没有应声,白泽想了想,“只是……他终归是凡人,按理来说,他们与我等是不应相交的,你有没有去查过他确是与你有缘吗?”

刘彻摇了摇头,白泽微微蹙额,“青龙?”

刘彻长长的叹了口气,扭头看向亭台内的石太璞,“他的命途里,从未着墨过我哪怕一笔。”

石太璞正吃着,忽然感觉门外的目光,他擦了擦嘴侧脸看了过去。刘彻远远地坐在石栏上,看见他的眼神扬了扬下巴,问他面怎么样。石太璞笑了下点了点头。

刘彻便扭过头接着同白泽说,“你说,你算不算有缘?”

白泽看着青龙骄横了几千年,忽而如此落魄竟让他于心不忍,安慰道,“我等本就不会出现司命的时运簿上,只要他能成仙——”

“你没看到他指间的姻缘线吗?”刘彻摇了摇头。

“什么——”白泽刚要回头去看,就听一声,“白泽!青龙也在?”

刘彻望见一处云头泛着五彩霞光,却是麒麟。刘彻道,“我在怎地?”

麒麟落下点了点刘彻淡笑,“跋扈。”刘彻弯着嘴角笑了笑。麒麟道,“让你找魅果,可有下落?”

刘彻愣了下,“啊……”

麒麟摇了摇头,“便知如此!若是让你去收付哪里的妖孽,镇压何处的叛乱,你倒不会忘了!”

“本来嘛!这种事找我干什么!”刘彻道。

“那魅果非同小可,若是真让奸佞之徒得之,再对付起来就麻烦了。”麒麟道,“你莫要再推脱了!”

刘彻伸了伸胳膊,“我这几日正在气头上,看看是谁,最好不要犯到我的手上!”

 

用罢了餐饭,刘彻又让白泽为太璞上药,太璞犹豫道,“这……”

白泽摇了摇头,看向伤处,“这包扎得倒是规矩,”难以置信地斜着眼看着刘彻,“不是你吧?”

刘彻轻蔑地冷哼了声。太璞跟着看向刘彻,“怎么,你不会包扎吗?”

刘彻面上有些尴尬,道,“我像是会干这个的吗?”

“我以为你只是生我的气,原来是你不会啊!”太璞笑了出来。

“还笑!闭嘴!”

白泽换过了药便道,“我与麒麟还有要事,不招呼你们了。”看向刘彻,“青龙,记得差事,莫要惫懒。”看向石太璞,拱手道,“招待不周,先行一步了。”

“多谢使者。”

 

回到陆上,太璞闭目运气,果然觉得神清气爽,伤处也不觉得痛了。他眨眼看向刘彻,却看见刘彻只看着他放在双膝的手指发呆。太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刘彻会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,却从不说为何。

“刘彻。”太璞叫了声。刘彻像是动了下,抬眼看着他,太璞想了想,“白泽使者要你做得差事是?”

刘彻摇了摇头,“找个什么……不记得了。”

太璞笑了出来,“我还想你活这许久回忆那么长是要多么疲累,哪知你转眼就能忘了。怕是我一旦死了,你第二天便忘了我是谁了。”

“喂!”刘彻喊了声。

太璞淡笑,“我都不忌讳,你又怕什么?”

“呵我会怕?”刘彻侧卧在地,手中浮起一颗夜明珠,太璞看了眼也重新调息,开始修炼。可刘彻却突然问道,“你说……你原来是哑巴?”

太璞愣了下,低头沉默了许久,“我幼时家中遭逢变故,上了终南山便没有开过口,是碰见你之后才又开始说话。”

“遭逢变故?”刘彻眉头紧锁,“什么变故?”

石太璞咽了咽嗓子说不出话,刘彻心弦颤动,起身叫了声,“太璞?”

石太璞抬头看向他,眼圈泛红,眼睛水亮,摇了摇头,“已经过去许久了……其实我都快忘了,只是,只是听……”

刘彻道,“听到什么了?”石太璞垂下眼睫不想开口,刘彻怒吼了声,“快说!”

太璞紧皱眉头,“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,才让我爹娘惨死?是我天生就命克双亲吗?是不是跟我有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?我……是不是真的是扫把星?”

太璞说完便紧咬着牙,别过了脸。

刘彻看着太璞,心似都揪了起来,疼得厉害,他凶横地问道,“是谁说的!”

太璞没有答话,刘彻想了想,“左右不过是那群狐狸精,看我把他们一只一只剥了皮烧死,再让他们信口胡诌!”

太璞大惊,连忙起身拦下刘彻的去路,拉住了刘彻的胳膊,刘彻用力甩了下,却没有甩脱太璞的手,刘彻瞪着石太璞,“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们!”

太璞摇了摇头,怒视刘彻,“我原以为你懂我!”

刘彻登时停下,太璞辛酸说道,“你若真是去了,那不正是证明与我相交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吗!”

刘彻张了张嘴看着太璞,太璞的手掉了下来,垂头叹气,心痛难忍。

 

“扫把星我见过。”刘彻突然说了句,看向石太璞,“他是上仙,好好的在他的宫里呆着。”

太璞抬头看着刘彻,刘彻说,“星君的仙位是玉帝钦封,就你现在这个水平,想当扫把星都没资格。”

太璞斜瞪了刘彻一眼,刘彻指着他,“而且他很怕我,你看你,你哪有一点怕我的样子!”

太璞说,“你很想我怕你吗?”

刘彻摇了摇头,太璞轻笑了下,刘彻道,“你知道凡人的命格都是写在司命的那个破簿子上,是定好的。”

太璞眨了眨眼,听着刘彻说。

“所以……你爹娘不会因为任何事,改变这个结果。他们的死是注定的,怪不到你头上。”

“注,定,的?”石太璞一个字一个字重复,“为什么?他们做错了什么?”

“你不能去跟上天争辩……你不知道吗?”刘彻苦涩地笑看着太璞,“上天安排的最大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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