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楼诚】醒来觉得甚是爱你。平行宇宙AU。ABO。2。

直达电梯。

第一章

2.

阿诚二十七岁。

这一年的端午格外的热，仿佛脱下棉衣就匆忙穿上了衬衫，简直不让人有个喘息的时间。老天也是急吼吼地把六月的阳光搬出来，生怕别人忘了它的热情。

明楼开一场会下来，坐着不动都能浑身湿透，阿诚在他身后坐着，看着他的衬衫慢慢浸湿。明楼扯了扯湿透的领口，向后看了眼阿诚，阿诚轻轻靠过来，“先生？”

“把窗户打开。”明楼低声吩咐。

阿诚把对着明楼的窗户开了条缝，按照安全要求，这里的窗户通常都是要完全封闭的。

明楼的燥热不全是因为天气，南田在前面拍着桌子叫嚷着要严厉搜捕抗日分子，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，满屋子都是她血腥樱花气的乾元信息素，招惹得与会乾元都热血翻腾，个个汗流浃背，敢怒不敢言。

明楼扶着额头，隐忍着情绪，隐忍着想扭断南田脖子的冲动，忍得青筋都冒起来，突突地跳。每次阿诚看到明楼这样都替他辛苦，乾元太容易受到外界影响，可是他们的工作又必须使他极度坚守冷静。他为了抗日事业殚精竭虑，还要时刻控制自己的信息素，避免被人发觉他的情绪外露。

明楼需要时刻强大，也需要时刻警醒。

 

阿诚接了杯温水，递给明楼。

“你就不能接杯凉水吗？”明楼低声说。

“天气热，喝凉水伤身。”阿诚将自己的手帕放在明楼手里，明楼碰到了阿诚凉爽的指尖，他回头看了眼阿诚，阿诚倒是脸不红心不跳，连体温都没上升。

明楼看了眼会议室里的人，中庸和坤泽的秘书差不多已经都退出会议室了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
阿诚摇了摇头，接着回去坐下了。

明楼攥着阿诚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，阿诚的信息素能够轻易帮他稳定心神，潮湿的树林气息。眼镜蛇最喜欢的味道。

明楼垂下眼睛，阿诚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已经被标记的坤泽。他清楚的记得阿诚最初的信息素是青草气的，回上海后的某一天，他带上了雨林的味道，潮湿气重的能捏出水来。

潮湿的水气，是明楼自己的信息素。

他只问过一次，阿诚只是笑着说，“大哥，我们每天在一起，我带着你的气味很奇怪吗？熏也熏成这个样子了。”

明楼从没见过他与任何乾元交往过，也从没带过任何陌生的气味。离他最近的乾元只有自己。

可是明楼从没碰过阿诚。

 

散会之后，明楼的衬衫几乎要湿透了。阿诚看着实在有失体面，就说回家拿一件换的来。

 

阿诚到家的时候刚好阿香也外出买菜去了，偌大个房子，只有热辣辣的阳光迎接他。阿诚先回自己的房间，想着自己好歹也换身衣服。

他刚擦了把脸，就听见了楼下“扑通”一声，像是有人。他的房间在明楼正上方，浴室的位置都是通着的。他跟明楼都不在家，没人会到明楼房间去。

阿诚扔下手巾，抓起枪就大步地朝楼下跑。

 

明楼房间的门还是锁着的，难道还能从窗户进？

阿诚打开了门锁，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
房间里安静的，仿佛从没有过那一声。

阿诚上好了膛，猛地推开门，举起枪。

正对面站着的，是和他同样举着枪的，明楼。

 

两个人都是一怔。

阿诚突然发现，这不是明楼，或者说，这不是他的明楼。

这个明楼穿着风衣戴着围巾，根本跟他不在一个季节。更重要的是，这个明楼明显年轻，和他差不多大。

明楼的眼神里还闪着杀意，他皱了皱眉头，“你是谁？为什么在我家？”

阿诚看着他，“你先回答我，你是明楼对吗？”

明楼的眼睛睁了睁，阿诚接着问，“你多大了？”

明楼疑惑地看着阿诚，两军对垒，先问年龄？他没说话。

“看你的样子，刚进蓝衣社？”阿诚问了句。

明楼举枪向前走了一步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阿诚看着明楼逼近，率先放下了手，把枪放在了地上，“你要是现在第一次发病，那就不是十三哥了。十三哥第一次发病都三十了。你先听我说，”他想了想实在不知道从哪说起，“你们家这个病啊，他是——”

明楼举枪顶着阿诚的额头，“你先说你是谁！”

阿诚抬眼看着他，“你收养过一个叫阿诚的孩子吗？”

明楼瞪着眼睛，像是被击中一样，阿诚算了算年龄，“他现在大概十六岁，在巴黎，是吗？”

“十七岁。”明楼答了声。

阿诚看着明楼，“我就是阿诚，我今年二十七岁。”

 

明楼向后退了两步，瞪着阿诚，不知道该不该举枪对着这个人。

“你看着我不熟悉吗？”阿诚走近了一步。

“你站着别动！”

“你二十多就发病，还有十好几年呢，有得你受的。”既然是明楼，他也总是亲切了一些。

明楼向后坐在沙发上，“我到底在哪？”

“你是在家里。”阿诚走近了茶几，倒了杯水，放在明楼面前，“你先缓缓，我不知道你第一次发病能呆多久，一会你就回去了。”

明楼一句话都说不出，他想问得太多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
 

“阿诚哥！”阿香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，“我看见车了，你快来帮我一把。”

阿诚脸色一变，“你呆着别动啊！别吓着阿香！”连忙出去带上门，跑到门前，打开大门。

阿香抱着一大筐的菜，阿诚笑了笑，“你说你拿不动就不要一次买这么多嘛！”

“知道啦！”

 

阿诚再回明楼房间时，发现明楼正在书桌前看自己的文件和自己的笔迹。他拉开衣柜，拿着两件衬衫，放进包里。

“我得赶着回政府去，下午还有活动，我这是回来给你拿衣服的。”阿诚对着明楼说，“你别乱动啊，原来什么样就还什么样，你知道你自己的德性。”

明楼抬头瞪着阿诚，阿诚突然发现面对一个同龄的明楼压力竟没有这么大了，他不由得也瞪着眼睛看着明楼，“瞪什么瞪，你岁数还没我大呢！”

“你！”

“今个五月初五，你就叫端午吧。”

“什么端午！”

“免得下次混了。”阿诚眨了眨眼睛。

“我先不管你多大，你总是我养大的，这么没大没小，我就是这么教你的！”明楼拍了下桌子。

阿诚连忙捂着他的嘴，“你小点声！你是要吓死谁啊！”

明楼挣开阿诚的手，低声说，“你十七岁可不像现在这样！”

“你又不是我大哥。”

“我到哪都是你大哥！”

阿诚看着明楼，憋不住地笑，“这倒像是一个人会说出的话。”

“废话！”

阿诚歪着头，“我就是没见过你比我小的时候。”

明楼瞪着阿诚，喘着粗气，压低声音骂了句，“滚出去！”

阿诚笑着拿起包，刚要出门，扭头加了句，“别乱动！免得回来你自己起疑，我大哥还没发病呢。”

“滚！”

TBC

事情不是你们想得那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