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荣霖】艳荣。12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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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一秒，再多一秒。

12.

荣石皱着眉，“专门对付她？什么人？”

许一霖看着两人想要详谈，就要离开，荣石看着他要走，“你不用避，没什么好瞒你的。”

许一霖笑了下，“我知道，我给你们煮咖啡去。”

荣石抬了抬眉毛，“咖啡？”

许一霖点了下头，“我备了些，就怕你想喝的时候临时找不到。”

荣石弯着嘴角看着许一霖，“真细心。”

许一霖低头笑了下，离开了前厅。

荣石的眼神跟着许一霖进了后院，索杰看着荣石皱了皱眉头，“大少爷？”

荣石回头看他，“怎么？哦，你说得是什么人？”

“吕良彪，是个胡子。”

荣石轻蔑地笑了几声，“胡子？老子是胡子的爷爷！让他尽管放马过来！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！”

索杰点了下头，“好，我会让兄弟们注意。大少爷，咱们还是回咖啡馆吧，您在这，日本人焦点会一直放在这，这对谁都不好。”

 

许一霖端着两杯咖啡出来，看见荣石已经起身，“大少？”

荣石走到他面前，端过了杯子，一口饮下，“嗯，特浓有些粗了，滤纸不够了？”

“你们要走？”许一霖看着索杰出了门，抬眼看着荣石。

荣石放下了杯子，“既然都知道这是咱们家的铺子，我就再派几个兄弟过来。”许一霖垂着眼点了点头，荣石左右看着许一霖，找他的目光，“你自己可以吗？不行的话，现在回家。”

许一霖抬眼就看见荣石的目光，他扯了扯嘴角，点了下头。

“我晚上就回去了。”荣石说了句。

“我知道。”许一霖硬撑着笑了下。

“别怕。”

 

茶社与咖啡馆两下离得不远，荣石与索杰慢走在街上，荣石回头看了眼，许一霖看他们转了弯才回了铺。

荣石叹了口气，索杰扭头看了眼荣石，“怎么？还舍不得走啊？”

荣石瞪着索杰，“你哪那么多话？”

“小许看起来文弱，没想到这次对上日本人还没怎么丢份。”索杰笑着说。

“你是没在，竹木那表情。”荣石笑了出来。

索杰看着荣石，“人家小许干得好，你干吗一脸骄傲？”

“老子高兴，”荣石瞪着索杰，“他没怂说明我眼光好，会看人，随便大街上捡一个就是栋梁之才。”

“眼光好？”索杰笑着说，“你当是挑媳妇呢？”

 

咖啡馆里，吕良彪正坐在沙发上，翘着腿。荣石刚一进门就皱紧了眉，“这谁啊？懂不懂规矩，轰出去！”

“这位想必是荣大少爷？”吕良彪站起身，看着荣石。荣石脱了大衣，走到沙发常坐的位置坐了下来，当作没听到。吕良彪笑了下，“人说荣大少是承德的土皇帝我还不信，今天看，倒真是不假。”

荣石伸手抬起茶几上的珐琅彩烟盒盖，拿出卷烟在茶几上磕了磕，“土皇帝？呵，那你倒是跪下啊！”

吕良彪皱了皱眉，“荣老板，我今天来，就是想问你徐一航的下落，你不可能不知道吧？”

荣石靠着沙发背，抬手点着了卷烟，慢慢地吸了一口，扬着下巴轻蔑地看着他，“我知不知道也不会告诉你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？还敢来问我？”荣石瞪着眼，“想问，让竹木自己来问。”

“荣老板，我跟日本人没有关系，”吕良彪看了看周围站着的荣家弟兄，“我只听我大哥的，我大哥听谁的我管不了。我跟徐一航是私人恩怨，并不是为日本人。”

荣石吸了一口烟卷，起身对着吕良彪喷了口烟，吕良彪皱紧了眉瞪着荣石，荣石抬了抬眉毛，“我不管你们的破事，到了这地方就夹好尾巴，日本人不在，承德是我的，日本人在了，承德也照样是我的！”

 

吕良彪讨了没趣带着人离开了，荣石仔细琢磨着，“你听到了吗？”

索杰靠近荣石，“听到了，你有想法？”

“你说他，”荣石顿了顿，“能不能被策反啊？”

“先请示上级吧？”

“好，”荣石点了点头，“不管怎么说，也得先打服了再说！”

 

荣石晚上赶在宵禁前到了家，进门时客厅里难得的没有人，他有些担心许一霖没在宵禁前回来，连忙去敲了敲他的门，没人应，荣石一按手柄，门打开了。

进门看见大衣正挂着，就知道许一霖已经回来了，荣石倒是松了口气，看着书桌的灯亮着，荣石就想看看许一霖最近钢笔字练得怎么样，他走过去拿起一页纸，字已然是有型有样，到底是有功底的。

纸上写着，何日见许兮，慰我彷徨。

 

荣石觉得隐约有股香气，他轻闻了下纸，似乎又不是。

浴室打开了，许一霖热气腾腾地出来，看见荣石笑了下，“回来了？”荣石转身看见许一霖湿漉漉的头发和红扑扑的脸颊，他的眼睛都像是亮了，看着荣石，“看什么呢？”

“看你的钢笔字怎么样了？”荣石晃了下纸。

许一霖走过来，拿过了纸，“还是不好。”

荣石看着他，“好很多了。”荣石终于闻到了那股隐约的气味，是许一霖身上带的，与上次的白檀又有不同，

许一霖放下纸，“想着茶社里有个古琴就好了，大少以为呢？”

“你会吗？”荣石看着他。

许一霖摇了摇头，“我娘说，我从小喜欢听曲，又爱唱，怕我又学了琴，哪天真的跑出家门卖唱去！”

荣石笑了出来，“你啊？说不定能成角儿呢！唱的不错。”

“谢谢大爷捧场。”许一霖扬了扬眉毛。

荣石看着许一霖耳垂上沾着一丝粉红色，下意识就伸手去抹，许一霖眨了眨眼，抬手要摸，荣石轻声说了句，“别动。”他将那缕粉红色抹了下来。

许一霖看着荣石的指尖的粉红，“啊……”

荣石笑了下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许一霖脸皮薄，现在连耳朵都红了，“我……我去药铺看见有些甘松的干花，就要了泡澡。”

荣石弯着嘴角，笑了出来，低声说，“你洗干净了没啊？”

许一霖抬眼看着荣石，荣石一脸捉弄他的表情，许一霖刚要开口，门外喊了声，“哥！你回来了没啊？”

荣石长出了口气，摇了摇头，许一霖低头笑了下，荣石看着他，“笑什么？”

“你戏弄我，自然有人来降你。”许一霖说了句，“这叫一物降一物。”

“哥！”门外又喊了声。

“这儿呢！”荣石应了声。

许一霖伸了伸手，“大衣脱了给我吧，我给你挂上。”许一霖伸手帮荣石脱下大衣搭在自己手臂上，荣石正要出门，回头说了句，“你泡澡那什么花？给我也预备点，嗯？”

许一霖微笑着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
 

晚上，荣石从书房回卧室，看见许一霖在门口敲门，他站在身后说了句，“进去啊。”

许一霖吓了一跳，回头瞪着他，荣石笑着按了下房门手柄，他一靠近许一霖皱了皱眉，“一身烟味。”放下了纸包，“快去洗洗吧！”

“你等我吗？”荣石看他。

许一霖看着荣石，“我等你？”许一霖动了动嘴唇，“我帐还没算完……”

“拿这来算，我还得喂鸟，喂王八，”荣石走近了，“你等我出来。”

许一霖眨着眼睛疑惑地看荣石，荣石皱了皱眉，“不愿意？”

许一霖依然有些疑惑可却点了下头，“知道了，你去吧。”

 

荣石洗完出来，看见许一霖正打算盘算账，房里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声和清脆的算盘响。

荣石没有说话，坐在许一霖对面，自己干自己的活，擦干净鸟笼子里的水瓶和食瓶，给宝贝鹦鹉喂了食，又一点一点的喂他的王八。

许一霖写写画画，间或抬头看一眼荣石，荣石就枕在沙发上跟王八大眼瞪小眼，许一霖笑了下，接着打算盘。

许一霖算完了账，看见荣石抱着王八已经睡了，许一霖推了推荣石，“大少？”

“嗯？”荣石睁开眼，“怎么？”

“我回去了。”

荣石揉了揉眼睛，“你可真解乏，比你的香包都有用。”

许一霖睁了睁眼，“你！看以后谁还理你！”

“我是夸你，”荣石伸手拽着许一霖的手腕，“你以为我在谁身边都能睡着吗？”

许一霖笑了出来，“那我还要谢你？”

荣石仰头看着许一霖，只是弯着嘴角不说话。

许一霖转了下手腕，“快睡吧，明早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