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醒来觉得甚是爱你。8。平行宇宙。
ABO。平行宇宙梗。
前情提要
我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悲桑的故事为神马还有辣么多人催更……
8.
“你,是不是从16岁起,就被收买来监视我们家了?”
阿诚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楼,“大哥,你说什么?”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明楼,“你怎么会怀疑我?大哥!我是你——”
阿诚突然回忆起来他刚刚增加的两个记忆,十三哥和端午,一个到了他的15岁一个到了他的16岁,所以他才会承受不住记忆的突然混乱,在楼梯上就昏倒。
16岁?
阿诚想了想,十三哥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,可是时隔十年了,他头晕着根本回忆不起来。
“明楼,我看见他了!”
阿诚突然想到十三哥说的话。
难道那天明楼也看见了十三哥?
“大哥?”阿诚皱紧眉头,望着明楼,“你怀疑了我十年吗?”
明楼看着阿诚的眼神心痛又可怜,他觉得这情形不对,可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,这根本不可能,这从逻辑推理上就站不住,他不可能任由一个他怀疑的人在他身边十年!
明楼的信息素开始混乱而不受控制,慢慢在周围散播开,阿诚感觉到明楼的信息素柔柔地包裹着自己,并没有对自己形成压制,他能感觉到明楼的困惑和不安。他突然很同情明楼,被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疑虑压在心上,而且一下就是十年的疑虑。
阿诚不忍心看明楼这样,“大哥,我告诉你,我那是——”
突然厨房响起了碎裂声。
阿诚突然意识到,忙喊了声,“大哥,收起信息素!这是在家!”
明楼深吸了口气,收敛了自己躁动的信息素,阿诚急忙跑向厨房,看见阿香躺在地上脸色已经有些发紫了,这是明楼的信息素的作用。
无色无味,却像是一潭无论如何也无法搅动的冷凝冰水,抽干你的氧气、你的温度,和你的希望。
“阿香!”阿诚抱起阿香走出了厨房放在沙发上,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安抚阿香,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,“阿香?”
周围氤氲起了潮湿的森林气息,湿热又带着青翠的坤泽气味让明楼深深地呼吸,闭起眼睛抚慰着心神,这是他爱的气息,这是他的坤泽的气息。
然而,这怎么可能呢?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坤泽呢?
明楼从房里拿了毯子出来,走到阿诚身边,阿诚蹲在沙发边抬头仰视着明楼,眨着眼睛。
“哥哥……我姆妈是不是还要带我走?”
明楼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几乎快要二十年前的事来,像是突然有人搅动了他的记忆,无数的画面翻涌着出现在眼前。
阿诚在腊月打赤脚的时候,阿诚在除夕看烟花的时候,阿诚在巷口看着自己渐行渐远的时候,阿诚遍体鳞伤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……
明楼还记得很清楚,幼小的阿诚仰视着一朵花的样子,如同这世上再不会有这样好的一朵花,即欣悦又艳羡。
那时候明楼把花送给了他。
那时候明楼想把这个孩子想要的一切都给他。
可阿诚从未要过什么,他叫哥哥时的眼神,清澈透亮,带着从心底透出的喜悦,仿佛这就是他的唯一。
“大哥……”
阿诚的眼神又是这样,像是明楼就是那朵玫瑰,无论在旁人眼里有多么普通而平常,他也如珍如宝。
明楼递过了绒毯,阿诚给阿香盖好连忙站起身对转身要回房的明楼喊了声,“大哥,我跟你解释。”
明楼转头看着阿诚,叹了口气,“不用了。”
“我能解释!”
“你懂事得早,我也知道你不会做什么于明家不利的事。”
“我当然不会!”阿诚看着明楼。
明楼点了下头,转身进了房。阿诚紧走了几步,想要敲门却停住了手,他几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十年的疑虑,一瞬之间压在明楼心头,他要如何解释得清?
明楼站在门后,听着阿诚的脚步停在门前,然而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我抛开理智,只是单纯的相信你,然而你却有那么多秘密,你是真的已经长大了。
阿诚等着阿香恢复过来,才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“上海饭店……上海饭店……”阿诚皱着眉头回想着所有关于上海饭店的回忆,一些新的画面显现出来。
他回到明家,将上海饭店的钥匙放进了抽屉。
阿诚急忙拉开抽屉,并没有看见饭店钥匙。他咽了咽嗓子,这会不会是一个诡异的梦境,其实他并没有见过十三哥和端午,也没有什么饭店房间。
阿诚开始翻找书桌、床头、被褥、枕头……然后他看到了衣柜,他深呼吸了一下,拉开衣柜,依然是整齐地挂着各式西装。他一件一件摸过去,依然没有发现。
阿诚松了口气,这是个梦。
然后他像是灵光一闪,拨开了衣服,一串挂着门牌号的钥匙正静静躺在衣柜角落。
阿诚惊呆了。
阿诚到了上海饭店,将钥匙插进231房间的锁孔里,轻轻转动,锁就被打开了。
房间里空无一人,散发着许久无人居住的淡淡的霉味,即使每日有人打扫也挥之不去。阿诚关上了门,仔细看着周围,却并没有发现这里与别的酒店房间有何不同。
确定了无人之后,阿诚开始四处翻找,衣柜里果然有一套衣服,是明楼的尺寸。四处再无线索,阿诚靠着书桌喘了口气,却突然回头看着书桌。他想了想,起身来到书桌后,拉开抽屉。
一层,空的。
二层,空的。
三层,空的。
阿诚烦躁地推上抽屉,却又急忙拉开,伸手进去摸着抽屉上层,果然在二层抽屉上摸到了纸张的痕迹,阿诚小心地取了出来,是叠好的一张纸。
纸张已经开始发黄,不知道放了多久,不知道是谁塞在这里的,阿诚打开纸张,却看到了明楼的字迹。
“阿诚: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这里的记忆,想来是过去什么时间的我又见到了你,才有了这个地方,坐在这时我却开始羡慕起过去的我,那个还能看见你的时候。”
阿诚瞪着眼睛看着信笺,这是……
“我并不羡慕你的明楼,他从不知你的心意,他不值得羡慕。可我这么说你又要恼,你当然从来都是向着他的。”
阿诚皱了皱眉,这是谁写的,十三哥?还是端午?
“过去的我同你见面,可现在的我已许久未曾见过你了,自从那次之后,我便告诫自己不可再心生贪恋,情绪激荡,即使再过来又有何意,你终究也不是我的阿诚。如若我努力控制自己,便可保证相当长的一段时日不会消失,这也算我的一点发现,终是无人可说,便说与你听吧,若是你的明楼一旦发病,也好教给他。”
阿诚深吸了口气,是十三哥。
“阿诚,古语有,太上知始,其次知终,其次知中。我回想我见你以来之事,愈是发觉自己不顾缘由,鲁莽行事,却不知会为你造成何种伤害。”
阿诚仔细回想,却不知十三哥究竟想说什么。
“在此只得提醒你,此事绝非吾辈能力所及,只得谨之慎之,三思而行。兄有过,让吾弟堕入前路迷雾之中,甚为抱歉。愿吾弟一生平安顺遂。兄,十三。”
阿诚手执信笺愣了很久。这是十三哥那次之后又出现的一次,这是最老的十三哥,比他回到上海又见得那个要老得多,阿诚几乎不敢想此次之后,十三哥是不是还能够再过来。
让十三哥耿耿于怀的事,现在想来其实已经不算什么,阿诚早已放下了,只是十三哥还在介意。
阿诚远走巴黎之前大约十七八岁时见到十三哥,十三哥那次醉得厉害,情绪相当激动,撕扯着阿诚就要亲吻他,阿诚奋力反抗却被信息素死死地压制动弹不得,几乎快要窒息而亡。
十三哥醉眼朦胧地看着阿诚,阿诚的嗓子咯咯地发出窒息的声音,眼角流下泪来。
十三哥突然就收起了信息素,带着醉意问他,“你不是钟意明楼吗?你不是爱我吗!”
阿诚咳嗽着爬起来,瞪着他,恨恨地说,“我爱得不是你!从来不是!!”
十三哥看着阿诚突然就笑了起来,边笑着泪就流了下来。信息素激荡着爆发出来,阿诚再次被压制地连根手指都动不了。
就当阿诚眼前发黑已经快要断气时,突然所有的桎梏都消失了。
十三哥走了。
从此,阿诚再未见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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