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荣霖】艳荣。23。

捞一把:半面妆余本链接,谢谢大家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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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这个家,能够给人勇气和力量。


23.

 

荣石失血过多,昏迷不醒。

 

徐一航说之前为荣石输过血可以再用,只是卫生队的晓燕是专门在荣家医院培训过西医的,说什么也不肯让徐一航再输,以免徐一航自己再倒下。此次在遥里村他们遭受了严重打击,损失惨重,同盟军还需要重整士气,准备接下来的战斗。

荣石受伤实在对同盟军的士气打击太大,荣家带来的兄弟一时间群情激奋,按都按不下去,非要去跟日本人拼命。

“这个时候最忌盲目冲动,索杰,你得控制一下荣家人的情绪。”张贺攥着索杰的胳膊。

“我控制?我怎么控制?我他妈自己都想上去拼了!”索杰攥着拳头,“我想直接冲进避暑山庄炸了他们——”

“索杰!”张贺瞪了瞪眼,“这话别人能说,你也能说吗?你跟他们是一样的吗?我们受过教育,抗日战争是持久战,敌人能够取得一定程度的胜利,但这都是暂时,同盟军内部抗日情绪高涨,这个时候需要我们正确的引导!江湖义气能把竹木端掉,那鬼子不会再派别人来吗!我们这么跟他们同归于尽,什么时候能取得胜利!”

索杰看着张贺,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,你放心吧。”索杰长出了口气,“荣石没发话,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 

索杰进了卫生队的帐篷,发现徐家姐妹一直守在荣石的床边,晓燕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看着病床上的荣石,索杰问了句,“晓燕,怎么了?”

“啊!索杰!”晓燕像是被吓了一跳,“那个……荣石……”

索杰连忙走到床前看向荣石,荣石仍是昏迷着,可是脸颊却绯红着,嘴唇上都起了皮,索杰用手按了下额头,瞪着晓燕,“怎么回事?为什么发烧了!伤口感染了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!”

“我知道!我当然知道!”晓燕为难的看着索杰,“可是……盘尼西林没有了!”

“你!”索杰吸了口气,转身叫着荣石,“荣石,荣石?你醒醒?”荣石的眼珠动了动,嘴唇张了张,索杰接着喊,“荣石,听得见我说话吗?”

徐一航走到床边,“荣石,荣石你醒醒!”

“虚……”荣石吐了一声。

“什么?”徐一航问了声,“你说什么?”

“虚……一……”荣石只是轻声的吐着气。

晓燕也走到了床头,耳朵凑在荣石的嘴边,“荣大少,你说什么?”

“虚……一……”

“虚一?”晓燕皱着眉看着索杰,索杰摇了摇头,晓燕拧着眉头想了很久,“虚?一?虚……啊!我知道了!”

“知道什么?”索杰问,“他说什么?”

“他一定想叫大队长的名字!徐一航!”晓燕看着徐一航。

索杰看向徐一航,徐一航睁大了眼,看向荣石,晓燕一旁说,“到底还是——”

“荣石发着烧说胡话,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叫的徐队长,别瞎说!”索杰打断了晓燕的话。

“那他——”

“行了!”索杰看着徐一航,“徐队长,我有话跟您说,请您出来一下。”

 

“徐队长,晓燕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,”索杰看着徐一航,“就算是真的——”

徐一航摇了摇头,“不可能的。”徐一航眨了眨眼微笑着说,“你见他这次上来结巴过吗?”

索杰咽了咽,“那倒是没有。”

“一个人隐藏自己的感情,不会连个人习惯都伪装地这么好。我相信他真的会为我去死,但是我也知道,他已经从我这里过去了。”

索杰勉强微笑了下,徐一航抬了抬眉毛,“不过他倒是真的像是惦记谁,他还认识什么姓徐的人吗?”

索杰摇了摇头,“不就是你们姐妹俩,总不是二航吧?”

徐一航瞪了眼索杰,索杰摆了摆手,“我收回,这个事先不说,我跟你说正事,我得把荣石带回去,这样下去人会烧坏的!”

 

许一霖第二日便接到了供货的花商的电报,说可以压低价格供给荣家,许一霖吸了口气,“鲍家春果然是说真的!”

一行人在天津停留了十天,采买和招募都顺利完成,当赶到火车站准备回承德时却碰上了鲍家春堂口的人来送行,送了行李上了火车,领头的对许一霖抱拳说,“在下解普思,道上叫一声解四,代鲍爷送各位,后会有期!”

“多谢鲍先生,回到承德会向我们大少爷转达鲍爷的照顾,再会!”许一霖拱了拱手。

回到承德,许一霖将在天津求得的赵先生题字制作成匾额——艳荣坊。

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
 

荣石离家已经月余,艳荣坊的熟手和工人都已经就绪,花商的供货也到了,在洋行定的机器都已经陆续安装上。

许一霖每日里在店中看着承德城内来来回回地日军调遣,心里七上八下,只恨自己在荣石临走时没有问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样的事?有什么样的危险?

到了月底时,承德城里日军突然多了,据荣树的消息,有一队扫荡军出师不利被竹木撤了回来,正在等待命令。荣树说着眼睛就亮了,“一定是大哥他们打败了鬼子兵!”

许一霖舒了口气,“他们胜利了……就应该是没事吧?”

荣意扬了扬下巴,“那当然,我哥是谁啊,什么样的事能难倒他?”

许一霖手指按着青花瓷茶盖,转着圈的摩挲,想着荣石临走时去而复返的话。

我回来有话要对你说。

许一霖咽了咽嗓子,这话他真的能听吗?若是荣石知道了……他会是何反应?

 

第二日晨起,许一霖刚泡了茶,茶碗便碎了,他心里一紧,他也不是多么迷信需要出门看黄历的人,只是这兆头着实是不好。好在过了半日都没有大事,他才放了心。

午后,荣公馆的佣人到了艳荣坊去请许一霖回家,许一霖愣了下,“叫我回去干吗?”

“小姐说今天天气好,让许掌柜陪着出城玩。”

自从回了承德,荣树和荣意都看出承德形势紧张,平日里连公馆的门都少出,又怎么会找他出去玩?许一霖刚要反驳,却又转念应下了。他们在家必然遇上了难事。

许一霖跟着佣人坐车回了公馆,看见荣意等在门口,身后跟着时常跟着荣意的小兄弟田斗和一个陌生人,只是这个人装束跟田斗的颇为相似。

“小许哥!我们出城好不好!”荣意还没等许一霖问就走了过去,拉着许一霖的胳膊,“送我身后的人出城。”

许一霖瞟了眼,“他威胁你吗?”

“不是。”荣意凑到耳边轻声说,“山上的人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 

许一霖和荣意坐在车后座,荣意小声跟许一霖说,“他们送我哥下山,荣树去送一个,我们送一个。”

许一霖睁了睁眼,“送荣石?荣石怎么了?”

荣意眨了眨眼睛,眼圈还红着,“我哥受伤了。”

许一霖深吸了口气,“严重吗!”

荣意刚点了下头,突然猛地一刹车,许一霖连忙拉住荣意,问了声,“田斗?”

田斗看着车前,“日本人!”

 

一个日本军官站在车前,指着车说着断断续续的中国话,“你们,知道我是谁,敢来撞我,下车!!”

田斗先下了车,“这位长官,我离你起码还有五米远,怎么就撞你了?”

日本军官说了句日语,就要拔刀,一看就是故意找茬,许一霖连忙下了车,荣意却也跟着下来,许一霖看着她,“你下来干吗,进去!”荣意摇了摇头,看着田斗。

日本军官身后跟着两个士兵,一个牵着狗,一个举着枪,对着许一霖一行人。要送的同盟军也下了车,装着赔不是拉回了田斗给军官递烟,军官一把打掉了烟,指着他们,“你们,通通底,该死!”

“你他妈小鬼子你怎么说话呢!”田斗气不过上前抓住了军官衣领,军官的力气颇大,拽开了田斗的手将他推搡在地,掏枪便要打。

同盟军战士见状先挡在了田斗身前,喊着让他们后退,许一霖连忙挡在荣意身前,军官抬手开枪打死了田斗身前的同盟军战士。

血溅当场。

猎狗跟着便狂吠了起来。

军官准备再要开枪瞄准田斗,突然身后猎狗挣开了日本士兵的牵绳,朝田斗冲了过来,一口咬在田斗脖子上。

荣意顿时尖叫起来!

许一霖吓得屏住了呼吸,看着田斗的血从伤口喷了出来。

猎狗听见了尖叫声,抬头看见了荣意,纵身冲了过来。

许一霖连忙转身将荣意抱在怀里,猎狗看到咬不到脖子便双爪一跃,指甲抓进了许一霖的背上!

许一霖紧咬着嘴唇,将叫声压在胸膛里,紧搂着荣意不放。

荣意顿时哭了出来,“小许哥!”

“别哭……别叫……”许一霖头上已经登时沁出豆大汗珠,“会刺激它……”

猎狗在许一霖背上连抓几道血痕,长衫全部抓烂。

 

日本军官和士兵却笑得前仰后合,仿佛这只是一出戏。

 

荣意躲在许一霖怀里咬着唇痛哭失声。

突然一声枪响。

身后的猎狗没了动静。

荣意侧脸看着许一霖的身后,猎狗已经死了。

 

军官骂了一句,吕良彪从角落走了出来,“这年头是真新鲜,只听过狗仗人势,可没听过还有人仗狗势的!”

“吕良彪!”军官瞪着吕良彪,“你以为,你是谁!”

“老子是谁要你管!”吕良彪瞪着他,“我只知道我他妈看不惯你欺负人!”

军官拔枪对准吕良彪。

吕良彪歪了歪头,“你有枪啊?我也有!”说着周围围上了一群吕良彪的土匪兄弟,每个人都拿着半自动步枪对准日本军官,吕良彪瞪着他,“怎么着?咱们比比谁开枪快还是比谁身上的枪眼多?”

日本军官看着眼前的形势,“你敢造反!”

“我没有,我只是带兄弟出来转转,是青木长官你要跟我比枪法的,您忘了?”

“你这混蛋!”

“趁早收起你的家伙,竹木那里你可不是什么红人了!”

被叫青木的军官,确实气不过,可又实在没办法只能收起枪恶狠狠地瞪着吕良彪,转身离开了。

街上早有人回去通报了荣家,耿宇带着人飞车赶了过来,看着一圈吕良彪的人,以为他们是为难了荣意,正要开打,吕良彪喊了声,“走!”

“吕良彪!这怎么回事!”耿宇喊了声。

“问你们小姐,”吕良彪看着耿宇,“告诉荣石,我不欠他的了!”

 

“小许哥,”荣意哭着叫了声,“耿宇来了。”

许一霖咬着牙睁开眼,回头看了眼耿宇,耿宇伸着手却不知道敢扶哪里,只得拉开了许一霖的胳膊,“许掌柜……”

“来了就好,快送小姐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晕了过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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