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群像】气蒸金陵。

一个闹着玩的群像,就是摸个鱼。

各种邪教出没,点×保平安。

PS群像的各位请默认长得不一样

“本台消息:萧景琰殿下已完成对欧罗巴五国访问于近期回国……”

明诚调小了收音匣子的声音,接着转手里的研磨器,听着咖啡豆“咯咯吱吱”被磨碎,他从厨房踱回了房间,勾着脚关上了房门。

放下研磨器,拉开书柜,抽出一本书,书柜内部的齿轮开始“咔咔”地响了起来,明诚向后让了让,书柜从中分开,一台黄铜制的通话器正藏在其中,绿色的管道内是绝对加密的线路。

明诚按了几个键,拿起研磨器接着磨,通话器提示接通,然后便响起了明楼的声音。

“睡醒了?”明楼的声音显得又慵懒又放松,跟平日里挥斥方遒的左相形象完全不同。

“我早醒了,怕你之前还有酒会在忙。”明诚笑了下,“你们怎么回来?”

“飞艇。”明楼坐在了摇椅上,“刚登艇。”

“怎么坐飞艇啊!那多慢啊!”明诚皱了皱眉,“谁出的主意?”

明楼笑了下,端着咖啡抿了口,“我们英明的太子殿下。”

明诚抬了抬眉毛,“他自己有人陪,就不管你们这些撇家舍业的人了?”

明楼“啧”了声,“慎言!”

明诚嘟了嘟嘴,明楼瞥了眼门口,“明知道这里有个耳聪目明的也敢说这话?不怕他找你?”

明诚笑了出来,“我一个猎人我怕他?让他来!看谁饶了谁?”

明楼笑着摇了摇头,明诚叹了口气,“只是今天有曲和的作品发表会,我还订了位置,以为你们就到了呢。”

“我明日就到了,到时请曲和来家里做客。”明楼温言说了声。

“那也要人家排得出空来啊。”明诚正在说着,听到大门外飞行器降落的声音,“小祖宗回来了,我先走了,等你回来去接你。”说着就按下了黄铜按键,书柜慢慢恢复原状。

客厅里已经有人喊了起来,“早饭好了吗!我都饿死了!姐!阿诚哥!”

“来了来了!”明镜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,“哎呀,你这个讨债鬼,整天就是饿死了累死了,真是要不得!”

明台摘了手套和护目镜,掸了掸皮夹克上的露水,阿诚从房里出来,“好了好了,就等你呢!”

 

明楼出了舱门走到飞艇尾部的观景台,此时仍是深夜,飞艇飞行在万米高空中,繁星如同嵌入蓝幕的钻石,那样遥远又逼近,唾手可得。大型螺旋桨在艇尾不知疲倦地转动,在月光映衬下,机械的壮美尤为壮观。

“明相。”明楼背后突然有人叫了声,他转身看见观景台角落,原本坐着的人站了起来。

“徐总管。”明楼点了下头。

“打扰您了。”东宫总管徐安,永远穿着黑色双排扣套装,长发束好搭在右肩。他走近了些,手里握着高脚杯,杯中是血红色的液体,粘稠的挂在杯沿。

“哪里,是我打扰才对。”明楼看了眼杯子,抬了抬眉毛看着徐安,“徐总管?”

徐安往旁边侧了一下身,月光里他的眼睛血红,他笑了下,看到了尖利的牙齿。明楼了然的点了下头,“请慢用。”

徐安退回了阴影里,喝了口杯中的红色液体,“明相,飞艇虽然慢,可殿下和您都可以好好休息一天,殿下是好意。”

明楼暗暗咬了咬牙,果然是被这个血滴子听见了啊……明楼脸颊抽了下,“徐总管——”

“另外,明诚将军如果想来和我切磋,或者让我去陪他的部队练兵,我随时奉陪。”徐安喝干了杯中的液体。

明楼弯了弯嘴角,“我弟弟骄傲惯了,我代他道歉。”

“只是思念明相太甚吧!”徐安眯着眼睛笑了下,“明相言重了。”随着徐安眼里的红色渐渐褪去,口里的尖牙也收了回去,“殿下还需随侍,这就回去了,徐安告退。”

明楼点了点头,看着徐安离开。

这个血族似乎在世间活得时日已经太长,对一切纷繁事务都置之度外。百年前大梁与血族的征战他们都只在课本中读过,而他则是亲身经历过那场战争,血族与猎人厮杀缠斗,流血漂橹,最终血族不敌逃回北方极地的寒冷堡垒。

 

徐安回到了飞艇最大的客舱,正值萧景琰沐浴出来,“来得正巧。”景琰将毛巾递给徐安,徐安笑着脱下外套接过了毛巾给景琰擦干头发。

景琰闭着眼睛躺在徐安腿上,听着吹风机的声响,“去哪了?”

“吃饭,”徐安握着景琰的头发,“碰见明楼。”

“坐飞艇回去意见很大?”

“他倒没有,明诚意见挺大。”徐安笑着说。

萧景琰笑了出来,“左右我不着急回去,不如我们到罗马尼亚一趟,让你回老家看看?”

徐安说,“我回到金陵会被明诚拿木钉插死的。”

“他敢!”萧景琰爬了起来,“有本宫在呢,他要造反不成?”

徐安摇了摇头,“他们会打着靖难的旗号来清君侧的,殿下。”

萧景琰叹了口气,“红颜祸国!”

徐安笑了出来,景琰凑了上来,徐安躲了躲,景琰扳着徐安的下巴吻了上去,唇舌纠缠了半晌牵着银丝离开,景琰咋了咋舌头,“这是什么血啊?”

“兔子血。”

“没有鸽子血甜啊。”景琰看着徐安。

徐安眨了眨眼,叹了口气,“不,喝兔子血不会发情,殿下你想太多了。”

萧景琰瞪着眼睛,“不许听!”

“你想得那么大声,我想不听都不行!”

 

明镜坐在主位上问,“阿诚啊,明楼什么时候回来,我听匣子里说他们已经访问完了啊。”

“明天,太子要坐飞艇,来得慢些。”明诚回答。

“怎么坐飞艇?不嫌烦啊?”明台插了句。

“你以为谁都像你坐不住啊!”明镜看着明台,“没规没矩,毛毛躁躁!”

明台厚脸皮笑嘻嘻地说,“我这是年轻有活力!”

“明台早晨巡逻怎么样?”明诚问了句。

“北方没什么动静,海里那边有点不安稳,”明台嚼着奶黄包,“在咱们海域边上,好像有赏金猎人在那里找一个鲛人。”

 

东海海面波涛翻涌,一艘蒸汽捕猎船随时都可能被掀翻葬生海底,然而这艘船的驾驶者就是能在浪尖上博弈大海,连无所不能的大海也难以奈何他。

浪里翻搅的是东海深处的鲛人,他并非在施法而是在逃命,要逃出猎杀他的赏金猎人的枪口。

黄志雄腰上拴着铁链挂在船上,带着护目镜迎着风浪在波涛中寻找那个目标鲛人的身影,这样的风浪他不是第一次经历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他的护目镜是从美利坚舶来的电子货,与他们惯用差分机不同的是,美利坚惯用的是集成电路为代表的电子产品,灵便小巧,适合他们的职业。

电子护目镜锁定了鲛人的位置,黄志雄抓紧船舷掏出手中的镖枪瞄准射击,一声刺耳的尖叫,镖枪后连接的高强度绳索被绷紧,黄志雄用力扯着绳索与鲛人相持不下,任凭鲛人在暴风雨中搅弄波涛。

忽然海面乌云聚集,风雷渐进,鲛人看了眼天就向着海底深处拼命游去,黄志雄死死扯着绳索,海水的势头几乎是瞬间就退了下去,像是波塞冬说了句“退”,海水就毫无征兆地退了。

乌云风雷处,闪过了一条龙,黄志雄只顾博弈并未看清,直到海面上站着的一人说了句,“志雄!好久不见!”

黄志雄闪了下神,手上一松,绳子脱手,黄志雄回头瞪着那人,却惊奇地叫了声,“石太璞?”

石太璞站在一只巨大的龟背上,“上次一别已有一年,兄长安好?”

“原本是安好的,你一来就不好了。”黄志雄抹了抹脸上的海水,“好容易逮到了这次的目标,让你吓跑了!”

石太璞张了张嘴,抱歉地笑了下。黄志雄抬了抬眉毛,“让你们家那条龙出来,我有话跟他说。”

“你说吧。”天上传来一声。

黄志雄抬头望着闪雷的那处,“海里这个鲛人是我这次的目标,他吃了个老汉的独生子,我要拿他,他归不归你管?”

“我管不着鲛人。”云里波动了一下。

石太璞扭头喊了声,“刘彻!”

四周寂静一片,没有人再说话,正当石太璞开口再喊时,突然从海里飞起一个鲛人摔上了黄志雄的船。

“黄志雄,你救太璞的恩情已了。”刘彻说。

黄志雄持枪砸晕了鲛人,看了眼天上,又看了眼石太璞,“真小心眼。”

石太璞点了下头,“龙不都是那个德行!”

“我听得见!”身为龙的刘彻说了句。

 

曲和正坐在蒸汽马车里,看着前面拉车的机械马,蒸汽动力黄铜材质,一半是马的外形,另一半是内部全景,气缸传导齿轮联动,听着咔咔的声响,曲和皱着眉头,除了陈家明他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要在自己的婚礼上用蒸汽机械马车。

谭宗明跟陈家明吵到了婚礼前最后一刻,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们互相恨之入骨成这样结哪门子婚。

陈家明认为无哥特不艺术,谭宗明是和式拥趸,撕到了最后谭宗明亮出杀手锏,“你敢穿白无垢,我就同意在那个哥特礼堂举行仪式!”

“好!”陈家明咬着牙说。

赵启平看着穿着一黑一白两件和服的人在一个哥特礼堂前宣誓忠贞,捂着眼睛扭过了头,凌远扭头看了赵启平一眼,“怎么了?”

“……我要吐了。”赵启平攥着凌远的袖子,“这个婚礼简直要让我折寿十年……”

凌远拍了拍伏在他腿上的赵启平的后背,“年轻的孩子,你真年轻……”

 

“和和!”陈家明看见曲和走了过来,“看,我终于摆脱了那个幽灵一样的装扮!”比了比身上的套装,巴洛克式繁复的花纹让曲和眼晕。

“我觉得你穿白色挺好看的。”曲和笑着说。

“那是,我天生丽质。”陈家明晃了晃头。

曲和点了点头,“我今天有个作品交流会,就不留下了,祝你幸福。”

“那我们就去不了了,和和。”陈家明拽着曲和。

“没关系,那就下次吧!”曲和急匆匆地与陈家明抱了下就告别了婚礼。

 

曲和的音乐会举行的非常成功,特别是新制的大提琴,曲和的手指在深色木纹与锈色的零件上轻拉慢捻,不仅是听觉的艺术也是视觉的享受。正当音乐会到了尾声,曲和正在感谢观众到来时,音乐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
一个人带着海潮的腥味和一身杀气站在门口,他的风衣都破损了,护目镜挂在脖子上,刘海都湿漉漉挡在眼前,腰上挂着的双管短火枪和镖枪,音乐厅的保安马上将他包围了起来。

“等一下!”曲和跳下台,向着那人冲了过来,“他是我朋友,他没有恶意。”接着转身拥抱着那个人。

“对不起,我还是来晚了。”黄志雄紧抱着曲和。

曲和摇了摇头,“回来就好。”

“你在这,我从未离开过。”

一发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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