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彻璞】上天安排的最大嘛。29。

你们应该相信我们陛下啊!人家说祸害遗

陛下是祥瑞!祥瑞!怎么会辣么容易死嘛!



3.

 

重阳真人一去已是一月,终南山的雪从未停过。

 

石太璞再也无法静下心来,无论白天黑夜,只要闭上眼就是父母被蛇妖杀害的场面,不停地在眼前上演。石太璞在梦中见到刘彻化身为蛇,缠上他的双腿,裹紧他的双臂,轻抚他的脸颊,亲吻他的额头。他醒来时却是惊恐万分的喘着粗气。

 

曾经如何的缱绻,到如今都是噩梦。

 

他身上盖得还是刘彻留下的斗篷,太璞垂目,攥紧那黑色皮毛。

因为值得。

因为天地间只有一个石太璞……

 

重阳真人到得未央宫,却见宫内空无一人,他正欲离开,已见麒麟、白泽与东方朔到得宫门,东方朔进门见到真人,拱手忙道,“真人在此?”

“我见到天生异象——”真人看着麒麟挥袖,刘彻已是面如死灰的浮在半空,“青龙!”

真人大惊,“我前些日子还见他在终南山,发生什么了?”

东方朔皱紧眉头,“终南山?”他看向刘彻,“陛下,你终究还是不听我的劝告吗!”

真人抬手去探,已经没有鼻息,作法再去探时才道,“终归是天地灵根,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伤到。”

“什么?他没事吗?”东方朔道。

此时,三神君皆已经到未央宫,陵光神君朱雀进门便问,“你们在哪找到的?”

白泽道,“东海海底。”

白虎道,“东海底?他被淹死了吗?”

玄武道,“他一条龙能被淹死啊!”他上前查看,喊了声,“青龙?还真死了啊?”

朱雀上前看到刘彻胸前的伤口,“谁这么大本事!敢把青龙伤至如此!欺我四方无人!”

白泽道,“我寻得他时,他胸口碎裂的像是鲛骨刀。”

白虎一愣,“那不是青龙自己随手的兵器吗?”

白泽点了点头,白虎道,“你是说——”

麒麟道,“这三界里,除了他自己,还有谁舍得把他伤成这样?”

“先别管那些!”玄武道,“我们几人先合力将他唤醒再说!”

三人分别盘坐各处,同时作法,输进青龙体内。

北斗星君到了未央宫,却见三神君作法,辅极帝君站在远处查看孟章伤势,到了帝君身边施礼,“帝君,我要如何回陛下?”

真人叹气,“孟章神君被人所伤,生死不明。东方天柱摇摇欲倾,要陛下做好准备。他没有子嗣,到时必定大乱!”

 

这几日天空不再作响,雪也慢慢停了。

早课后,全真教弟子们打扫庭院积雪,石太璞本就不爱说话,这几日更是话少,他扫到尽头,抬眼望向练功场边的那片竹林。

我想做件事,可你不能知道……

 

“师兄!”有人在后叫他,太璞忙乱之间回头望了过去。师弟说,“师兄,我们都挺佩服你进步神速,能不能指点我们几招?”

太璞拿起长鞭,师弟携剑问道,“师兄,你那淬了龙息的手弩,不能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吗?”

太璞扯了扯嘴角,“我今后……不用手弩了……那个已经被祖师收起来了。”

师弟听到祖师之名只得作罢,举剑起势,“师兄,请了!”

太璞抖开长鞭,“请了!”

 

小师弟的招数并不刁钻,且步法也不稳,只是如此也将太璞逼得步步后退,一个躲闪不及便在脸上划出一道。

“师兄!”师弟惊呼了声。太璞摇了摇头,“无妨,是我不注意。再来!”

长鞭再次卷来,师弟也不禁飞身而起,踩着太璞肩头飞过,回身再刺,太璞再次中招,被剑刺伤!

“师兄!”

 

刘彻眼皮动了动,蹙了蹙眉,终于出了一口气。

三神君收势上前,刘彻嘴唇动了动,轻吐,“太璞……”

“谁?”朱雀皱着眉看着白虎,白虎摇了摇头,玄武抬着眉毛,“是不是害他那人?”

“太璞……”

站在远处的重阳真人,眨了眨眼,未动声色。

“青龙,你醒醒!”白虎拍着他的脸。刘彻皱紧眉头,动了动脖子,朱雀也拍,“醒了没!”玄武刚要上手。

“我把你的手剁了你信吗……”刘彻气声说。

众人都笑了出来,朱雀道,“醒了就别装了!”

刘彻睁了睁眼,“亢金龙……”

“臣在!”亢金龙跪在身边。

“去找翼火蛇和张月鹿……看他们还有几日回天庭……”

“臣已查过了,就是今日,陛下找他们何事?”

“我要亲手杀了他们……”刘彻无力地说。

 

重阳真人看着亢金龙出了未央宫,也没有招呼就跟着出了宫,喊了声,“亢金龙。”

“帝君!”亢金龙拱手,“多谢帝君搭救我主。”

真人轻点了下头,“你接那翼火蛇二人上来,与我传个信。”

“帝君何意?”

“我要回趟终南山,你记得传信于我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 

石太璞左肩被误伤,被吩咐卧床静养,他越发无事,不想回忆却又不得不忆起刘彻。

“你父母是戴罪之人,我是奉命行事……犯了天条,被判轮回百世……”

石太璞看着双手间的红线,“违抗天命……”

你与我是大逆不道,是违抗天命,你既然知道,为何还要来淌这火海?

你若走了,我怎么办……

你是东方青龙,你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?

石太璞蜷在斗篷里,烦得想让人把自己砸晕了事。

 

闭上眼睛昏昏沉沉之间,又想起他眼见到那个趴在刘彻胸口的人,刘彻歪着嘴角笑着,“你亲我一下,我就给你酒喝……”

石太璞正要发火,却不知为何自己就变成了那人,他趴在刘彻胸口,见刘彻抚着他的头发,垂眼说,“我想做件事,可不能叫你知道。”

他微笑着闭上了眼,听到刘彻轻笑了声,低头吻在他的唇上。

石太璞睁眼起身,大喘着气抓着头发,看见斗篷气不打一处来,扔到床脚,咬着牙低吼了声,“刘彻!”

 

转日,太璞无论如何不能再留在房里,出门才得知祖师已回山有几天了,太璞急忙上山到了祖师清修的庭院。

“祖师,我是太璞。”太璞站在院外,拱手道。

听得真人道,“进来吧。”

太璞进了房间,见真人缓缓睁开双眼,“听说你受伤了,如何了?”

“无妨,是我自己精神不济,才没躲开。”太璞低头道。

真人点了点头,“这几日山上风大,你受伤要好生休息,出来怎么也不添件衣服?”

“是……”

“好了,见过了,你去吧。”真人又闭上眼睛。太璞犹豫着没有离开,却见真人看向他,“嗯?”

“祖师……那个……您可有孟章神君的消息?”

真人眨了眨眼,“我怎么会有他的消息?”

“因得前一月,东方天空一直有异象,祖师又回了天宫,弟子以为……是孟章神君出了什么事?”

“他没有来终南山吗?”真人问。

太璞咬了咬唇,“来了,就是临走时我看他像是疼痛难忍,又不好问,所以才……”

“他来这做什么了?为何你又不好问?”

太璞抬眼看着真人,真人眼明心澈,只等着太璞回答,太璞道,“我得知……是他杀了我父母,所以叫他以后不要再到终南山来。”

真人垂眼微蹙了蹙眉,“他怎么会杀你的父母?他不插手凡人生死。”

“他说我父母犯了天条,他是奉命行事。”

“犯了天条的神仙,自有天兵天将去执刑,他也并不爱管闲事。”

“这……我就不知了,我父母是天宫的人,祖师,知道吗?”

真人摇了摇头,“我并不知晓。”

“啊……”石太璞失望地点了点头。

“只是我回天宫确实听说,孟章神君被人所伤,死在了东海底。”

“什么!”太璞瞪大了眼睛大喊出声。

“不过又被救回来了,到底是天地灵根,没那么容易死。”真人轻笑了下。

太璞顿时瘫在地上,大喘着气,泪水充盈在眼眶。他喃喃自语,“他怎么会受伤,谁能伤得了他?”

真人看着太璞,“你不知道吗?”

 

太璞……

 

刘彻坐在文玉树下,握着一枝文玉枝,也不说话。白虎盘坐对面养神,朱雀占着坐榻横躺在上面吃着仙果,玄武浮在半空,握着自己的尾巴摇摇晃晃,看着刘彻。

白虎睁眼,“说吧。”

朱雀,“你那点心思,以为我们谁不知道啊?”

玄武,“几万年对着你们几个,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你们的德性。”

刘彻不耐烦地皱着眉,“你们——”

朱雀道,“圣王治世,才有祥瑞产子。”

白虎道,“你不想大婚没有子嗣,虽则恭敬肃顺,可也不是归顺之兆。”

玄武,“青龙,我们虽是降臣,可这至尊祥瑞之位都还在,这千年过去了,你还是不愿归顺他阐教?”

刘彻弯着嘴角轻笑,“本来是的,可现在我想大婚了,是老天不让!”

白虎道,“是你那个把柄?你是因为他?”几人轻蔑地哄笑了起来。

朱雀,“青龙你可越发出息了!被明王那阿娇摆了一道不说,现在就因为——那是个什么东西,就值得你给自己一刀?”

玄武道,“青龙,你别装了,你装不像,龙性本什么来着?”

 

值得吗……只是个凡人而已……你可是青龙神君……

 

刘彻仰头看着文玉的光耀华彩。

“喂!”朱雀吐出个核。

亢金龙此时前来回报,“陛下,翼火蛇和张月鹿回天宫了,您是……”

刘彻叹了口气,起身道,“走!”刚走了一步,又回身对三人准备说话。

朱雀喊了声,“住口!”

刘彻瞪起眼,朱雀顿时化为一道火光而去,白虎起身伸了个懒腰,转身消失,玄武在半空砰地一声不见了。

刘彻叹了口气轻笑一声,转身离去。

 

真人门外忽然落下一人,却是一个天兵,拱手道,“帝君!”

“有劳,我知道了,这就去!”

那人转身又回了天宫,太璞道,“不耽误祖师——”

“你去添件衣服,与我上天一趟。”

 

翼火蛇与张月鹿见到刘彻,倒头就拜,“神君!”

刘彻指了指,“你二人可要害死我了……”

翼火蛇道,“神君何出此言?我二人做了什么?”

“神君脸色如此不佳,可是因为我二人?”张月鹿道,“多劳神君挂念,我二人本就戴罪之身,不敢再求什么,神君千万保重好自己!”

刘彻席地坐在二人面前,“你们在天上给我找事也就罢了,怎么到了下界还不让我安生!”

正要发火,忽听背后有人叫了一声,“孟章神君?听闻孟章神君天宫住得腻了,想去地府住住,却不曾想还能相见?”

刘彻侧脸问道,“是谁在那说风凉话呢!”

“正是老道。”

亢金龙扶起刘彻,“是辅极帝君。”

刘彻边转身边说,“真人你——”却顿时停住了。

 

石太璞站在真人身后,正看着他。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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