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伪装者/围屋/箭弦】半面妆。荣许。楼诚。4

如果再不更正文，我怕大家会误会我是个只会污的人。

 

10.  阿诚站在窗户边上，将窗帘掀开一条缝，随即又放下了。

荣石从后院走回来，阿诚扭头看着他，“怎么样？”

荣石摇了摇头，阿诚叹了口气，“看来是走不了了。”

“日本人这次是真上心，连杀两次才能杀死，完了还惹一屁股腥。”荣石坐在沙发上。

“我们倒是无所谓，这群人一时半会也不敢冲进来，我就是怕大哥那边出事。”阿诚坐在荣石对面。

荣石拿出自己的枪，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拆开，“今儿晚上天蟾有一场‘汾河湾’。”

阿诚瞪着眼睛，“等等，你不会让我去吧？”

荣石看了阿诚一眼，笑了下，“让你去，你会吗？”

阿诚摇了摇头，“薛仁贵还行。”

“废话，我们家荣老板可是旦角！”

阿诚着急地往前坐了下，“你能不能说重点！”

“下午有车来接咱们去戏院，只要明楼他们也去，不就没事了吗？”荣石看着阿诚。

“也是个办法。”阿诚点了下头，“要是他们没来呢？”

“他敢，他来不来无所谓，他得把一霖给我还回来。”荣石迅速的装好了枪。

“荣石，我们这是正经的革 命工作，你能不能专业点！”阿诚拍了下桌子。

荣石看着阿诚，“老子也是正经地告诉你，你最好希望他们能来，他要是来不了，那就不是小事了。”

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明楼的处境你比谁都清楚，什么样的事能绊住他，还用我告诉你吗？”荣石拿起弹匣，将子弹一颗一颗地退出来，摆在桌子上。

 

 

许一霖看着明楼，“他们会有危险吗？”

明楼摇了摇头，“那倒不会，76号也不敢就这么硬闯杜老板的别业。只是他们今天都得呆在里面，这会那房子四周肯定已经被包围了。”

“没有危险就好。”话是这么说，可许一霖仍然放心不下，两只手一直搓来搓去。

明楼看着觉得好笑，许一霖有时能让明楼想起阿诚小时候的样子，阿诚还没这么精明强干的时候，什么事都听他的时候，还不是随时准备为了革 命事业牺牲的时候。

唉，阿诚长大的太快了……

 

许一霖突然站了起来，“明先生！”

明楼一惊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今天晚上我有一出戏，阿诚先生怎么办？”

明楼初听皱了下眉，继而就笑了，“有戏好啊！在哪？”

“天蟾，汾河湾。”

“好，你现在去买票。到了戏院你直接去后台，阿诚自然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许一霖点了下头，“好。”站起身就向外走，刚拉开门，就看见新任特高课负责人佐藤带着人向着明楼办公室走过来，许一霖一惊，回头叫了声，“明先生。”

明楼大步走了过来，“怎么了？”突然微笑着说，“佐藤长官。”

佐藤已经走进了办公室，明楼接着说，“我正准备去找您，听说今天天蟾上‘汾河湾’，这是一出绝好的戏，我打算请您一起去看，正要让阿诚去定位子！”

“明先生生活倒是很惬意，只是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，也顺便告诉您一个坏消息，今天您恐怕看不成戏了。”

“哦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刚刚传来的消息，我们抓捕的抗日分子转变者被人刺杀，这件事是您的分内的事，还得要您亲自审审。”

“哦，被刺杀？那这个人他怎么样了？”明楼关切的问。

佐藤看着明楼说，“这个人进了医院，还在手术。”

许一霖脑子嗡就大了，明楼倒是一副放心的表情，“哦，那就好，那……您让我审谁？”

“刺杀他的人，我们已经抓获了，正关在76号，等着您去审。”

许一霖的指甲紧紧地抠进手心里。

明楼点了点头，“好的，我现在就去，有了消息立刻通知您。”

“不，我跟您一起。”

明楼笑了笑，“好的。”

 

 

11. 下午接荣石的车按时赶到，阿诚换了身许一霖的长褂，荣石的手刚挨着阿诚，阿诚就一步站远，“你干什么？”

荣石摇了摇头，“都这么长时间了，你觉得门外的人打听不出来荣水生是被我包养的？”

阿诚瞪着荣石，荣石笑了下，接着就变了脸，“你是觉得老子愿意搂着你吗！这是你们家大哥出的主意，要发火找他！我还想发火呢！”

阿诚叹了口气，“行吧行吧，别啰嗦了。”

 到了戏院，荣石就找到了戏院经理询问包厢订出的情况，并没有明楼的名字，日本人倒是有几个，可并没有佐藤的名字。他连忙叫上了戏班班主，说荣水生昨夜偶感风寒，今天上不了台。戏班班主联系完了各位名角给荣石回了话，说改上《花田错》票房那应该也没问题。

阿诚把长褂的袖子推上去，手肘撑在膝盖上，“大哥那里一定是出事了。”

荣石看了眼越来越多上座的人，蹬了下阿诚的椅子，“荣老板，注意点形象。”

 

明楼一步一步走近审讯室，就怕看见那个他最想的人，许一霖跟在身后，心跳得像擂鼓一样，快要让旁边的日本人听见了。

明楼推开门，看见屋子里坐着的人已经事先用过了刑，正低着头看不见脸。他的呼吸抖了下，拉开椅子坐下，翻开记录，“姓名，卢阿四。”

 许一霖站在门外等着，听明楼道貌岸然地审讯犯人。他从窗口看了一眼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，不是阿诚。

明楼审了一下午，傍晚才出来，也是筋疲力尽的样子。回到办公室，对佐藤回报说，还要再抻他。

“明先生，您这效率可不够高啊！”

明楼却不以为然，“佐藤长官，我本来就告诉过您，我不是审讯的好手，但是我能领导他们。”接着他低头扶着额头。

“明先生不舒服。”

“老毛病，休息一会就好。”

“哦，那您休息会，我先回特高课。期待您今晚就有结果。”

明楼没有回答。

 明楼在窗口看着佐藤的车出了76号的大门，接着叫过许一霖，“你上午确定听到的是转变者死了吗？”

“对，那个日本人确实说的是死了。”

明楼仔细想着这其中的偏差，叛徒必须死，不能有一点纰漏，否则这直接关系到明台的安危。

“许先生，你现在去情报处，找一个叫朱徽茵的负责人，就说我要问她第三战区的电台消息截获情况，让她来跟我汇报。”

 

夜色降临的时候，夜莺出动了。

她找到公用电话，打到了酒店前台，留言给荣石，问廊坊要的货怎么没送到，还要人直接到天津去取吗？

 

荣石当晚回到酒店就收到了消息。

“货没送到？你没把他弄死？”荣石看着阿诚。

“怎么可能！当头一枪，我看着他死的。”阿诚转来转去。

“那这消息什么意思？明楼说他没死。”

阿诚琢磨了一阵，“不管死没死，咱们得去确认一下。”

 

荣石开车到了医院门口，阿诚一眼看见了埋伏的车辆，“这是画了个圈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！”

荣石瞪着远处，“你不是风寒吗？风寒我们去看医生总可以吧！”

 

当晚守候已久的夜莺等到了回信，货已送到，勿念。

 

明楼得知了消息，笑了下，“真是老狐狸！”

接着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，佐藤走了进来，询问审讯情况。明楼没什么可给他的，如实说了进展。

“明先生，今天我听到个消息，说热河大亨荣石跟您长得有几分相似呢？”

“是吗？”明楼皱着眉头，“这我倒是没听说。说到荣石，您还让我跟他见见呢，我到现在还没腾出手来办这件事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已经安排好了，明天邀请荣石先生和明先生一起坐一坐，让两位也见见面，聊聊今后发展。”

明楼终于舒心地笑了出来，“是吗！这可太让您费心了，我明天一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