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醒来觉得甚是爱你。平行宇宙AU。3。
跟时旅有关的都怕解释,一解释就没意思了。
亲们慢慢看,所有的事情都会一点一点的揭开。
前情提要
3.
阿诚七岁。
“明楼?”阿诚瞪大了眼睛,“可你不是这个样子啊?”
明楼笑着捏了下阿诚的脸,“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啊?”
“你……”阿诚皱着眉头,他实在不懂,这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明楼在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,“来,拿着,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啊?”
“我……我叫阿诚。”阿诚拿过了苹果,可是明明那个叔叔是知道他叫什么的,他从一开始就知道。
“哦,你叫阿诚啊!”明楼回头看了眼吴伯,“这是……”
“应该是桂姨的孩子吧,我听说她儿子是叫阿诚的。”吴伯走了过来,“阿诚啊,你娘是不是桂姨啊?”
阿诚点了下头,“我娘昨天晚上回家摔着了,今天没法过来了,让我来跟伯伯说一声。”
明楼抚掉了阿诚头上还没化的雪,又拍了拍身上的脏雪,“怎么穿得这么少?我们家的工钱是连身像样衣服都买不起吗?”这句是对吴伯说的。
“少爷说的哪里话,咱们家是有名的慈善人家,只是……”吴伯迟疑着不好说。
明楼又看见阿诚光着一只脚,“怎么回事?你的鞋呢?”手一下捂着了阿诚冻僵的脚。
“昨晚上……丢了……”阿诚小声说。
“丢了?那就穿别的啊?”明楼皱了皱眉。
阿诚低下头,明楼想了想,“你没有别的鞋吗?”
阿诚抬起大眼睛,摇了下头。
明楼看向吴伯,“这怎么回事啊?”
吴伯悄声跟明楼说,“这孩子是从慈善堂抱来的。”
明楼听着深吸了口气,“既然已经抱来了,就好好待他啊!”明楼有些不高兴,声音高了些,阿诚瞪大眼睛看着明楼,以为他是在骂自己。
明楼看到阿诚眼里的恐惧,摸着小阿诚的头,“我不是冲你。”笑了笑,搂进自己的怀里,“她家在哪?”
“大少爷,您这是……”
“我去跟她说几句话,”明楼握着阿诚的手,“还是先给这孩子买双鞋吧。”
明楼一路抱着阿诚买了棉袄和棉鞋,又送到了阿诚家的弄堂口。
“来。”明楼下车拉着阿诚的手。
明楼的手掌又温暖又安全,他一路牵着阿诚朝桂姨家走去。阿诚想着,那个叔叔说会来带他走,那这个明楼会带他走吗。
明楼推门进了桂姨家,桂姨原本拿着的笤帚一看到明楼就急忙扔在了桌子下,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,“大少爷,您怎么会来这儿?这……”
“桂姨,阿诚是你的孩子啊?”
“是啊,他惹您生气了?”桂姨慌张地说,“大少爷,这孩子小不懂事,整天就在弄堂里跟一群流浪儿胡混,没什么教养的,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,我会好好教训他的!”
明楼皱了皱眉,“我是想说,我很喜欢他。”
“啊?哦,哦,那就好。”桂姨放松了些。
“我也知道些你们家的事,你既然抱了他就好好待他,大冷天的,他鞋子丢了,还让他跑到家里去那么远的路,你怎么忍心啊!”
桂姨张了张嘴,“我……这……这孩子!你怎么不跟娘说呢!我昨天摔糊涂了,发了些脾气,你今天到会跟人告我的状了?”
明楼摆了摆手,“你也不用说了,我待会叫个大夫来给你瞧瞧,这几天你就休息吧。”说着放了一沓钱,“别说我们明家对人苛刻,多给孩子买点好的,正在长身体的时候。他本就可怜,你既然发了善心,就好好把他养成人。”
明楼弯腰对阿诚说,“阿诚啊,哥哥会再来看你的。”说罢,拍了拍阿诚的头。
“可是,哥哥你……”阿诚瞪着眼睛,你说了会带我走。
明楼对桂姨说了声,“我还有课,先走了。”
“大少爷慢走。”
明楼出了门,阿诚又说了句,“可是……”阿诚跟着跑出了门,看着明楼走远的背影,“哥哥……”
明楼来到车前回身看了眼阿诚,笑着挥了挥手,阿诚张着嘴想喊,却喊不出来,明楼便上车离开了。
哥哥,你不带我走了吗?
阿诚看着明楼的车开走,他本能的感觉到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了,他的双腿打着抖,牙齿打着颤,他转身回到门里,看见桂姨正瞪着恶毒的眼睛看着他。
“你这索命鬼!”桂姨一瘸一拐地走近,拉过阿诚就是一耳光,“你到底跟明家编排了我什么!!”
桂姨不让阿诚再在床上睡,到了晚上就赶到院子里,却又不敢让他冻死,怕明楼问起不好交待,只能给阿诚一件棉袄让他姑且御寒。
日子在打骂里又走了几日。
二十三是小年,这天桂姨忙了一整天回来的很晚,带回了些糕点说是明楼给阿诚的,说完便没再给阿诚做饭,回卧室休息去了。阿诚倒是宁愿桂姨忙一些,就没有力气跟自己计较。
阿诚狼吞哭咽地吃着糕点,他整整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。
然而,突然之间,他发现他家的院子里倒着一个人。
阿诚塞了满嘴的糕点也顾不上嚼,他跳下凳子,慢慢走向院子。
那个人也像是搞不清自己在哪,挣扎着坐了起来,看了看周围,又看了眼阿诚。他皱了皱眉,“你是……阿诚?”
阿诚又是惊吓又是疑惑,“叔叔?”
他笑了下,“又看见你了……不是说了,叫我哥哥。”
阿诚咬着嘴唇,委屈地看着他。
他站了起来,“我上次见你……已经两年了吧。”
阿诚摇了摇头,“……这才刚十天啊?”
他愣了愣,笑了下,“哦。”
“叔……哥哥,你是妖怪吗?”阿诚仰着头问他。
“我……”他歪了歪嘴角,“为什么是妖怪?为什么不是神仙?”
“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家?”
他调侃地说了句,“我有病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等你大一点,如果我还能见你,我会解释给你听。”他笑了笑,“桂姨呢?”
“在睡。”阿诚看着他,“哥哥,你说你是明楼,你说谎!”
“我是啊。”明楼在院子里找了个凳子坐下,看着小阿诚瞪着他。
“可是我见到的明楼跟你不一样!”
“你见到了?你多大了?”
“七岁。”阿诚嘟着嘴。
明楼想了想,“我没有见过我的阿诚七岁的样子。大概是有些微差别吧。”
“你的阿诚?什么是你的阿诚?”
明楼俯身抱起阿诚,放在自己腿上,“嗯,让我想想,我要怎么跟你说呢?”明楼摸着阿诚的头发,就像是那个年轻的明楼摸着他的头发一样的动作。
“我是明楼,你见到的那个也是明楼,可是,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。”明楼看着阿诚,“你见到的年轻的哥哥是你的明楼,我的世界里也有个我的阿诚,现在已经长成大人了。”
阿诚眨了眨眼睛,“长成大人?我吗?”
明楼点了下头,“非常能干的大人。”
“那我能见吗?”
“你不行,只有我能看。”明楼看着阿诚抬了抬眉毛。
阿诚撅着嘴看着明楼。
明楼看着阿诚笑,看着看着笑容就落了下去,目光慢慢从逗趣变成了哀伤,“阿诚……”他抚摸着阿诚的头发,叹了口气,“我好久没有好好看过你了……阿诚……”
小阿诚歪着脑袋,明楼用手指碰了碰阿诚的脸颊,“你……你为什么长大得这么快啊?”
小阿诚虽然不知道这个明楼在说什么,可是他仰头看过去,这个明楼比几天前见的时候要苍老了很多,带了一身烟酒味,还有泛青的胡茬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,小阿诚摸了摸明楼的鬓边的白发,“哥哥,你怎么老了?”
明楼笑了笑,摇了摇头,把阿诚紧抱在怀里,阿诚“嘶”了一声,明楼连忙看向阿诚,“怎么了?”
阿诚低着头,明楼想了想,急忙掀开阿诚的衣服看,身体和胳膊上都是被抽打的一条一条的痕迹,有新有旧,颜色都不一样,看着着实让人心痛。
“这个女人!”明楼咬着牙。
阿诚噙着泪看着明楼,“哥哥,这回你能带我走吗?”
明楼皱着眉头,“我……”
阿诚委屈地撇着嘴,“你说过的。”
“我说过,对的,我是说过的。阿诚。你耐心等等,我会来的,明楼会来带你走的!”明楼轻手轻脚地将阿诚搂在怀里,“他就快来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,我怕我等不到……”阿诚闷在明楼的大衣里,“我好疼……”
明楼闭起眼睛,心疼地嘴唇都在抖,他紧了紧胳膊,“你等着我,我会保护你的,阿诚。等着我。”
明楼这次颇留了一段时间,阿诚在怀里哭着哭着睡着了,他只能把阿诚放在椅子上盖上棉袄,免得自己突然消失摔着了阿诚。
他蹲在旁边看着小阿诚的睡脸,看着就笑了,看着又哭了。
“阿诚,现在谁在看着你睡觉呢?”
然后明楼静悄悄地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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