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荣霖】艳荣。10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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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觉得不够好，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。

10.

 香包压在枕下，香味隐隐幽幽地飘上来，荣石原本并没在意，沉浸在怎么策划把望月除掉的行动，直到早晨醒来，荣石才觉得自己睡了个难得的好觉，精神好得能单枪匹马冲杀进避暑山庄。

他拉开卧室的门，家里还安安静静的，荣意和荣树都还没起，他坐在沙发上才隐约闻到了茶叶香气，茶几上放着的青瓷茶碗，掀开碗盖还在冒着热气，清香悠长，让人忘忧。荣石拿起茶碗闻了闻，便听到门外争执了几句，他便起身到了门口。

许一霖被连婶推了回来，“好了好了，都是一道手，你就别动了。”

许一霖叫了声，“连婶！”

荣石问了句，“怎么了？”

许一霖回头看着荣石，“大少爷起了？”

荣石喝了口茶，许一霖看着茶碗张了张嘴，荣石皱了皱眉，“怎么了？”

许一霖摇了摇头，低头笑了下，“睡得好吗？”

荣石点了点头，笑着说，“难得这么好，睡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”

许一霖笑了下，“去坐下，我给你治治。”

 

荣石坐下靠好，许一霖拿过了荣石手里的茶碗，将茶水篦在盆里，把手帕沾湿了热气腾腾地敷在荣石的眼睛上。

许一霖轻声说，“茶能明目，等它一会。”然后收起了茶碗，

“刚才连婶让你干什么？”

“我换下的长衫要去洗，她说她一起都干了，不让我动手。”

“你个少爷怎么会洗？”

“大少爷看不起我？”许一霖拿着茶碗起身要走，荣石一下拿掉手帕，“我没有！”

许一霖愣了下，接着就笑了，“我知道你没有，我说笑呢。大少爷早上不是要喝咖啡吗？我去给您煮？”

荣石看着许一霖微微点了下头，许一霖微笑了笑进了厨房，荣石接着把帕子敷在眼上，帕子上带着茶水和白檀的气味，就像是许一霖身上的味道。

 

“我是刚学的，煮不好你可不许嫌弃。”许一霖端着咖啡放在荣石面前。

荣石看了眼许一霖，把手帕递过去，半真半假地说，“你要是毁了我的咖啡豆，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
许一霖接过了手帕，笑着说，“反正我现在身无分文，荣少能把我怎么样？”

荣石抬了抬眉毛，“你说呢？”

许一霖垂眼，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
荣石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许一霖抬眼看着他，荣石回望过去，良久才说了句，“不错。”

许一霖咬着唇低头笑了，“大少爷就会吓唬我。”起身回了房。

 

许一霖回房将手帕冲洗干净晾好，回头看见荣石靠着门端着咖啡一副轻松惬意，许一霖指了指手帕，“这肯定是个姑娘送给你的？”

荣石点了点头，“是个姑娘。”

许一霖看着荣石，“那你……要不要拿回去？”

“说了送你了。”荣石抿着咖啡，“我觉得荣意不会那么小气。”

许一霖皱了皱眉，“荣意？不是说是个姑娘送的吗？”

荣石弯着嘴角，“荣意不是姑娘吗？”

“你！”许一霖不想理他，出了浴室。

 

“你穿的这是什么？”荣石看着许一霖的长衫在身上又宽又大，晃晃荡荡。

“这是索爷的衣服，”许一霖回头看着荣石，“托荣少的福，我这次出门不是没有行李吗？”

荣石干笑了一声，眨了眨眼，低头喝咖啡。

许一霖低头收拾账本，“本来索爷说带我去做，只是这些日子跟着学账房，就搁下了。”

“那也不能穿他的啊。”荣石脱口而出。

“那我穿谁的？”许一霖看着他，“也不是全都是索杰的，也有耿宇的，他们跟我个子差不多。”

“我们俩也个头差不多啊。”荣石放下杯子，“你怎么不来找我？”

“连穿衣服这种小事也要找你？”许一霖眨着眼看着荣石，“你把我当什么？”

“我说了让你有事来找我！”荣石走近了几步，“你把我的话当什么？”

 

荣石拉着许一霖回自己卧室，非要拿几套西装，让许一霖换上试试。

许一霖换上了衬衫和裤子，却怎么也不会戴领带，荣石看着许一霖在跟着一条领带搏斗，来回来去地系。

“你小心把自己勒死了！”荣石拦了下，“怎么教了这么多遍都不会？”

许一霖赌气地看着荣石，眨着眼睛不说话。荣石看了他一眼，“得得，不戴了，你就跟着索杰去做长衫穿吧。”

许一霖要解领带时，又死活解不开，荣石拦着了他的手，“行了，我来。”站在许一霖面前看着这个死结，“好好一条领带，从意大利带回来的，让你给系成个死结！”

许一霖深吸了口气，嘟着嘴不说话，荣石抬眼看他，笑了出来，“我逗你呢！”

许一霖抬眼又嗔怪又惭愧地看了他一眼，继而垂下了眼，睫毛像是挨着荣石的心扫了一下。

荣石解了半天，“系得真紧。”趴上去用牙咬了下，许一霖急忙仰起了脖子，等着荣石把领带解开。

荣石的脸颊蹭着了许一霖的脖子，感觉像是软玉一样的温润，他心里一紧，连忙抬起头，把死结解开，说了句，“好了。”

许一霖拽下了领带，长出了口气，“我是没有穿西服的命了。”说着解开了衬衫扣子，抬眼看见荣石正呆立着看着自己，转身背着荣石解开了衣服。

荣石突然觉得脸上像是烧了起来，连忙转身说了句，“你换好了咱们出去做，我出去等你。”

 

量好了尺寸，春夏秋冬各四套，都用最好的素面缎子，许一霖想了下，“这也太多了吧？我又不是女人要那么多衣服干什么？”

荣石笑了下，“你是我们家新任掌柜的，这是我们荣家的脸面，马虎不得。”

许一霖点了点头，“小的愿结草衔环，报答荣大少的恩情，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。”

荣石皱了皱眉，望着许一霖，“你好好活着，就算报答我了。”

许一霖愣了下，看着荣石眼睛里的光，一股热气冲上了眼眶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，“诶，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