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伪装者/围屋/箭弦】半面妆。荣许。楼诚。3

为什么我还没污这是个大问题……………

此章 真·换妻游戏 预警

7.“他没受过训练，你让他去，不怕把你的伪装拆穿了？”荣石一点不让步。

“你以为我想吗？”明楼盯着荣石，“我经历三任特高课负责人更迭，我自己毫发无损，这就已经够惹人注意了！我让他出现就是为了给人看，发生事情的时候我和我的心腹都在，没人能把这事跟我联系上。”

荣石看着明楼没有回答，明楼接着说，“我不怕死，如果我死了能换来胜利，我马上就去。你既然已经投身革命，就应该明白，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胜利而不是为了牺牲。”

明楼的话有理有据，荣石不能不听，可他就是气得眉头都在跳。

 

许一霖突然说，“这位先生，荣石不是不懂大局的人，我们从北平千里迢迢护送那三位到这，没出过一点岔子，您以为是容易的吗？”

“我大哥的意思是荣先生过分担心了，我们说了会保证您的安全，就一定不会让您出事。”阿诚立刻搭腔。

“先生以为我们都不懂大义吗？这可不全是为了我的安全，他是担心您二位的身份暴露。”许一霖看着阿诚。

“只要许先生听我大哥的安排——”

“您二位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——”

“够了！”明楼厉声喝止了二人的争论，“干什么！你们俩添什么乱！”

 

荣石看了眼明楼，转身对许一霖说，“这是我执行任务出错，他们是为了弥补我的错误，我不是不能担当之人，只是不想你为我犯险。”

许一霖抬手轻抚着荣石皱紧的眉头，“既然是你的事，那也是我的事，哪有什么分别？难道我会袖手旁观吗？”

荣石点了点头，“听明先生的安排，明天晚上就能回来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 

明楼看着两人商量妥当了，就说了句，“这位许先生今天晚上就跟我回明家，阿诚你跟荣先生走，完成任务等消息。”

阿诚脱口而出，“今天晚上！”

明楼瞪着眼睛看着阿诚，“我们还有时间吗？能早一分钟杀了他就多一分胜利的希望！”，又看着荣石，荣石清楚地回应了。

明楼对许一霖说，“许先生，我叫明楼，你叫阿诚，有什么问题我们路上说，可以吗？”

许一霖点头。

 

明楼和许一霖先走，明楼刚走了两步，回头看着阿诚。

阿诚跟过去，“怎么了？”

明楼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他。一时间四个人都站在那，不动也不说话。

阿诚笑了下，“我知道。”

明楼点了下头，戴上帽子，离开了。许一霖看了眼荣石，跟着明楼走了。

 

 

 

 

8. 明楼开车将许一霖带回明家。

明楼对许一霖交待，“你能不说话就不说话，能在我办公室里就别在秘书处坐着，他们整天跟阿诚接触，实在太容易看出破绽。我开会时，你就坐在我后面。会议室人多，不会有人注意你。”

许一霖点头。

“别慌。只要我说你是，没人敢说你不是。”

 

进了家门，明楼将大衣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，说了句，“大姐，我回来了。”

许一霖以为他已经要开始在这位大姐面前扮演阿诚了，可是等了一会，并不见有哪个房间里出来人。然后他看见壁炉上放着的一排照片，打头的一张就是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士，年龄倒也像是明楼的姐妹。当他看见第二张时，却觉得有些面熟。

“你见过明台吧？”明楼端了两杯酒过来，递给许一霖，许一霖摆了摆手，“我不能喝，嗓子要坏的。”

明楼了然的点了点头，“抱歉。”

“这个人看着很面熟的。”

“是你们跟北平组的联络人。”

许一霖想了想，“那个记者。他是您家的人？”

“他是我弟弟。”明楼看了眼照片，“他最近好吗？”

“我们离开北平前才见过，他很好的，您放心。”许一霖笑了下，“怪不得他看见我像见了鬼一样，一直瞪着我。”

明楼笑了起来，“我也是吓了一跳啊。”他晃了晃杯子，“仿佛是老天爷故意安排我们能够度过此次难关一样。”

 

 

早晨，许一霖走进餐厅，明楼指了指位置，“吃早饭。”

厨房里走出个女孩子，正端着包子放在餐桌上，欢快的说了句，“阿诚哥早啊！”

“早。”许一霖坐下刚喝了一口粥，便听到女孩子的尖叫，他抬头看向她，女孩子瞪着大眼睛。

“阿香你喊什么！”明楼说了句。

“大少爷，这不是阿诚哥啊！”阿香那眼神跟明台的一模一样。

许一霖看向明楼，明楼笑了起来，“阿香真是聪明，不愧是我明家的人。”

“大少爷！阿诚哥呢？”

“他有事。”明楼嚼着包子说，“这就是今天的阿诚，有人问的话，你要好好说啊。”

阿香点了点头，也开始吃饭。

“阿香，你跟我说说，他哪不像啊？”

“就是……”阿香看了眼许一霖，“虽然长得像，但是好像阿诚哥缩水了似的，比阿诚哥小了一圈。”

明楼笑了出来，“对，说得没错，没看阿诚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松松垮垮的。”

许一霖看了看衬衫马甲，“这我也没办法，现吃是来不及了。”

“还有一点。”明楼叹了口气，“眼神。”

“我们平日里对付的都是新政府的高官和秘书、76号的特务，还有日本人，哪一个都是人精，我们随时都在戒备，随时都要警惕。如果流露一点感情就很容易被发现。可是，许先生是学戏的，讲究眼波流转、顾盼生情，这打眼一看是很相似，可是熟悉阿诚的人，不一会就能看出破绽。”明楼看着许一霖，“不只是阿诚那边有危险，我们这边也要万事小心。”

 

 

 

 

9.按着安排，从上班起就开始开会。

会议上，伪政府针对上海的各项工作巨细无遗的讨论。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，许一霖按着明楼的交待，不跟人有过多的接触，凡事问起就说感冒头痛不想说话。

时近中午，明楼看了眼手表，扭头低声说，“阿诚。”

许一霖配合地走过去，“先生？”

“去给我倒杯水，要热的。”

“是。”许一霖刚要离开，明楼轻声说，“看看外面有什么动静。”

 

许一霖慢慢走在走廊里，拿着记录本似乎在认真看着以避免跟人打招呼，他跟着出出进进的秘书一起倒了杯热水回来。在路过通往大门口的走廊时，听见了中国人和日本人鸡同鸭讲的吵闹声，他回头看了一眼。

“阿诚先生。”说话之一的中国人叫了声，“这位长官跟我说什么，我听不懂，您看……”

许一霖打算当没听到直着向前走，不料那人又叫了声，“阿诚先生。”

许一霖只能停了下来，回头说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听不太懂日语，这位长官您能不能接待一下？”

许一霖硬着头皮，走到日本人旁边，用日语跟他打了声招呼，然后询问他来这的原因。

 

许一霖把热水放在明楼面前，明楼低声问，“怎么这么久？”

“有个日本人在外面。”许一霖轻声说，“是从郊区跑回来的。”

明楼的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 

 

阿诚连夜准备，天没亮就到了郊区任务地点，荣石与他分头行动，交代给他一个地址，离任务地点不太远。

任务并不难，难的是等待机会。按照荣石的情报，他们昨天刚转移到这里，明楼怕他们连夜审讯出什么消息，好在阿诚侦查了半夜发现他们还没开始审讯。

的确不能再等了。

卖馄饨的摊子来了，放在了楼边，吆喝了几声，不一会就有看守的人来买馄饨，有人悄悄潜进了小楼。隔了一会，小楼里一片喧闹，将这个小偷押解了出来。听着动静慢慢平息，阿诚已经知道了叛徒所在的准确地点了。

刺杀顺利，可阿诚却被特务盯上了，穷追不舍，摆脱不掉。眼看着子弹要被打光了，他终于跑到了荣石交待的宅子里。

 

荣石穿着睡衣，睡眼惺忪的开门，“妈的，还能不能让老子好好睡一觉，叫鬼啊！”

特务里有些是认得明楼的，看着荣石的样子实在惊诧，从没见过明楼这幅样子，嘴里还骂骂咧咧地，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
“明先生——”

“谁是明先生，老子是荣石。”

特务队里有人知道荣石的名声，立刻回答道，“荣先生，对不住。我们看到有人进了这个房子，请问您是一个人吗？”

“谁他妈一个人住？有病啊！”荣石不耐烦地说，“你们到底干什么！”

“我们要进去——”

“什么！”荣石抬高了声音，“你想进就进，我倒要问问了，这上海到底谁说了算？”

 

“大哥。”门里走出了一个人，像是刚洗完澡出来，也穿着睡衣，“什么事这么大火？”

荣石不想说话，那人笑着问队长，“这位长官，我是金升戏班子的荣水生，跟‘冬皇’合作过几次有些交情，这次到沪演出，这房子是杜老板借给我们的。”

队长看着荣水生有些呆，“杜……杜老板……”

荣水生笑了下，“上海有几个杜老板啊！”

“他们说跑了个什么人，要进去搜！”荣石瞪着这伙人。

“搜就搜吧，反正就我们两个，”荣水生看着荣石，“你就别生气了，强龙不压地头蛇嘛。”荣水生对特务说，“你们进去吧，就是刚起床，不太齐整罢了。”

 

 

中午休会，明楼仔细听许一霖汇报。

“日本人说，转变者已经被杀了，但是他们跟着杀手追到了一处房子就跟丢了，现在正在房子外守着。”许一霖说。

明楼问，“准确吗？你能听懂日语？”

许一霖点了点头，“荣家人多少都会一点，索大哥原先让我们学的。”

明楼点了点头，问了一句，“房子是谁的？”

许一霖想了想，“哦，是我跟‘冬皇’借的，杜家的房子。”

明楼点了点头，“那一时半会他们不敢怎么样。”明楼看着许一霖，“不过恐怕今晚，他们回不来，你也回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