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飞彩翼

【荣霖】艳荣。1。

半面妆前传。

最早是 @月巴的时空旅行 说让他们好好谈个恋爱，不要总是开火车。所以这其实是 @玻璃小米粥 的首杀掉落的扩写。因为 @九禾禾 也说想看前传来着，所以我试着开始一下。

我并不会谈恋爱，不要报什么太大的幻想……_(:зゝ∠)_

1。

“那就这样吧，我先下山了。”荣石看着徐一航，“你们进城千万小心，我走之前会跟兄弟们交代多加照应。”

徐一航点了点头，“你路上也小心。”

荣石笑了下，转身要走，徐一航叫了声，“荣石！”荣石扭头看着她，她咬着唇，情难自已可却勉强维持。

荣石低头叹了口气，又恢复了坦然的笑容，“用不着这样，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，既不能回到当初也不能强人所难，对你对我都是一样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荣石点了下头，“咱们缘分至此，我都明白，不必说了。”

 

索杰在前开着车，看着荣石沉着脸窝在车座里，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。荣意坐在荣石身边看着大哥失落颓废的样子，瘪着嘴说，“大哥，我抱抱你吧。”

荣石扭头看了眼荣意扯了扯嘴角，荣意伸出手臂抱着荣石，“大哥，你这么好，为什么她不喜欢你啊？”

荣树在副驾驶扭头瞪着荣意，“姐，你能不能……哥，大丈夫何患无妻，再说了，天涯何处无芳草啊！”

荣石笑出了声，“你哥还没到那地步呢，用不着你们一递一个地安慰。再说了，现在是什么情形，我哪还管得了那么多，碰上了就最好，碰不上我也不会强求。”

 

荣石是要奉命到厦门港接受一批海外华侨支援的药品，走之前上山来跟徐一航辞行的。索杰是明眼人，他深知荣石并不是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工作的人，可是一路之上仍然不免担心荣石会在恍惚之间搞砸了任务。这批药品除了要在江西根据地卸下一部分之外，其余还要同粮食一起运进关外交付抗日联军的。

从福建启程回热河时，索杰对荣石说，“荣石，我还真是担心你呢，怕你不在状态。”

荣石挑了挑眉毛，“看不起我？”

索杰微笑着摇了摇头，“那倒不是，可是人心都是肉长得嘛，这被人拒绝的滋味——”

“放心吧，我分得清轻重，正事要紧。”荣石看了眼窗外发芽的嫩柳，“春天来了，又一个春天……日本人到底还能在咱们这过多少个春天啊……”

 

一行人马到了江西，为根据地带了粮食和药品。他们也是伪装身份路过，并不能多做停留。临走时，被新四军一个侦察连所托去苏州寻找几个受伤的战士。这本来就是举手之劳，也就是拐个弯的事，荣石立刻就答应了。

车马劳顿了五天才走到了苏州，荣石吩咐停下休息两天，把货物上船换走水路，一边告诉索杰去探查伤员一边告诉耿宇去多采买些胭脂绸缎、玉器玩物，也算是给在家里的两个小的带礼物。

到了当晚索杰就带回了第二日接头的消息，第二天清早荣石找到了伤员，带到了侦察连的情报，也算完成了任务。他不能多待，就留了些用度给伤员，自己先辞别了。

 

苏州此时的天气已经转暖，正是江南好风景的时候，荣石离开了接头地点，觉得暖风和煦，是北方不曾有的温柔绵软，上了石桥，两岸都是氤氲的绿柳，令本来沉重的心情都有了放松。

荣石在石桥上站了会，看着桥下春波绿，生出了不曾有的细腻情感，人家说的上有天堂，下有苏杭，果然是步步成景，处处有花。

春来江水绿如蓝，能不忆江南？

他在江南自是没有什么可思念的人，远在北方凛冽的寒风里那个坚强又脆弱，独立又英勇的女子，那不是他的。他想要保护她、照顾她，可是她从不曾有一刻真正想要停在荣石这里。他们是战友，而且只能是战友。

荣石只能默默守候，然后慢慢遗忘。

 

一阵吵杂打断了荣石的愁绪，荣石左右看了看，就看到岸上跑来了一队家丁，边跑边喊，“少爷慢些跑，别累着！”“少爷，留神！”荣石觉得好笑，目光向前去找那个被追的少爷。

他看到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人，拉着长衫的下摆，大步上了石桥，转身对追来的人说，“你们别跟着我，再敢上一步，我就跳下去了！”

“少爷，您见水是要命的，这话可不能说！”

那少爷指着他们，“你们不就是要命吗，告诉我爹，还要我这个儿子，就别再管夏禾的事！”

“老爷是为您好！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荣石看见这一家子吵得不可开交，倒是真热闹，一时间忘了回避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
那少爷扭头看着荣石，“你是什么人啊？非礼勿听没听过吗！”

荣石看着那个少爷，撇了撇嘴，“老子是粗人，就听过‘好狗不挡道’！”

那人皱了皱眉头，索性不理荣石。回头看着自己的家丁已经上了桥，他抬腿站上了石栏，“你们逼我是吧！好，告诉我爹，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不托生他家！”

“少爷！”

那人说完闭紧眼睛，当即跳了下去。

 

荣石可没料到这少爷说跳就跳，他伸头一看，那少爷连挣扎都没挣扎，直接沉了底。

“这可真干脆！”荣石扔下帽子，脱下外套，纵身也跳了下去。

河底的水草顺着水流的方向飘荡，河面的水鸭被水花惊吓地四处乱飞，河水也还带着些许寒意。等荣石浮上来左右看时，那个少爷已经被水冲了老远了。他自己倒是没沉下去，但是他的水性也马马虎虎，被河水冲着也游不起来，看见那少爷被河水冲着跑，他也只能顺着河水去抓他。

那人被冲得浮浮沉沉，没有一点挣扎，看样子是要不好。荣石深吸了口气潜下去，紧游几下到了那人身边，抱起他的身子，向岸边上靠。好容易扒住了岸边的石头缝隙，沿着缝隙游到了下河的台阶处，才把那人拽上了岸。可是那人被拖上岸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连口气都没有了。

 

“喂！喂！你别死啊！”荣石拍拍他的脸，“你死了，我不是白下水了吗！”

那人只是灰白着脸，没有一点回应。

荣石想着从军时教的急救措施，对准那人的肋骨下沿中心开始猛按，掰开他的嘴，把嘴里清干净，就趴上去开始吹气。

他折腾了几遍之后按道理人早该醒了，可是那人仍然是没有一点生气。

“少爷！少爷淹死了！少爷淹死了！”追过来的家丁看见了喊了起来。

“给我闭嘴滚远点！少他妈在这烦我！”荣石抬头瞪着围过来的家丁，低头接着抢救。

“少爷从小就不能见水，算命的说了我们少爷——”

“快回去叫老爷！”领头的家丁吩咐了一句，有腿快的就回去报信了。

荣石仍旧没有停下，人是从他眼前跳下去的，他看见了就是他的事儿，他断然不会做这种隔岸观火、作壁上观的事来。

“这位爷，我们少爷大约是不行了，您停一停吧！”

“老子救人用得着你允许！”

荣石又呼进了一口气，他摸着这人的心口有些微起伏，他连忙拍了拍他的脸，“喂！喂！”他的脸已经有些血色了。

“有会喘气的没！你们少爷叫什么！”

“大爷，我们少爷姓许，上一下霖。”

荣石晃了晃这个叫做许一霖的少爷脸颊，“喂！老子这么费劲的救你，你敢死给我看，我就追杀你到阎王殿！”

荣石正要接着做人工呼吸，刚碰着嘴唇，身下那人就一下咳了出来，荣石连忙抬头，看着那人把喝的水都吐了出来。

许一霖睁开眼睛，看着趴在自己脸上的人，边咳边说，“你是谁？”

荣石擦了擦脸上的水，“我他娘的是你爹！再生父母听过没！”

其实这算混更吧……_(:зゝ∠)_……